“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前辈稳住,神魂紧守心湖!再将体内真气引入风池、巨阙、中极、期门!在下这就为前辈施针!”
那青年说着,飞速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
然后屈指弹开,露出内中数百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银针。
“咦?”
陈渊刚要动手阻止,却突然发现这青年拿出的木盒上面竟然有一个羽毛状的灵力烙印!
而这个烙印,居然正好与先前陈渊在那药瓶内壁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若不是二人离得太近,这时真要有些看不清楚了。
“莫非阁下乃是修炼仙医道之人?”
见此一幕,陈渊暂时强行压下了杀心,静等这青年修士接下来的行动。
心中更是隐隐生起了一丝希望。
不过在此同时,陈渊也暗自将那些剑傀与混沌仙傀放出来隐匿在四周,以防此人对自己有什么不利。
“时间不多了,接下来,前辈定要按在下所说的行气凝神!”
火光中的青年修士面有虑色。
在又飞速嘱咐了一句之后,便开始用灵诀引得那数百根银针向陈渊周身上下不同的穴位刺去。
睛明、鸠尾、关元、膺窗、商曲、肾俞、尾闾、太渊、三阴……
接下来每一针的下落急缓不同,刺入肌肤的深度不同。
在穴道之上停留的时间,也完全不同。
一时间就见这青年修士双手翻飞,数百根银针也随之飞速上下跳动左右交错。
并且渐渐的,完全成了一道道细如发丝的银色流光。
乍一看起来,就好像是有数不清的银色丝线围绕着陈渊终身上下翩翩起舞。
如雨落芭蕉,珠落玉盘。
又好似萤虫飞舞,穿针引线。
陈渊修炼多年,境界已臻至神合,却也从未见过这番情形。
一时间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而且与此同时随着那些银针不断刺入又拔出,陈渊体内那股失控的火元之力竟开始有平复的趋势。
明明已经是要将陈渊彻底点燃的熊熊烈焰,居然好似百川入海似的开始流向陈渊的气海。
一点一点的,变成陈渊的一部分。
“天下间竟有如此医术!”
陈渊心中赞叹不已,只觉得此间情形已超出了先前的一切所见。
这种医道之术,简直是闻所未闻。
一个灵犀初期的修士竟能凭借着这些银针做到这个程度,恐怕许多在文献中赫赫有名的古仙医也未能做到吧!
只是,陈渊来不及有太多的感慨。
因为随着那些银针的上下翻飞,随着体内火源之力的趋于平缓,一股完全不可对抗的困意也随之而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三天三夜未曾闭眼之人,在阴天下雨时躺在野外木屋中听着雨打青草树叶的声音。
所出现的困意不可抑制,无从抵御。
于是就这样,陈渊从困意开始袭来到彻底沉沉睡去,只用了不到两息的时间。
……
“嗯?我在哪儿?”
当似乎是睡了平生最舒服一觉陈渊缓缓睁开眼睛时,脑子还是发蒙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在下界涂山部落头一天搞到了充足的食物与武器,然后第二天早上安全感满满地从温馨又黑暗的石洞中醒来那样。
陈渊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但常年的刀尖舔血之旅,让陈渊只在这种恍惚中停留了不到一息时间便彻底清醒过来。
这时陈渊周身上下的燥热已经彻底褪去,体内失控的火元之力完全消失不见。
而是已经变成盈盈热能,充斥着自己的全身。
那半滴曾成功融合的天凤之血,此时竟然已经完全成为陈渊的一部分了。
就像当初那滴天狼之血一样,彻底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