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解释那么多。”赤司立在门边,看着弯腰穿鞋的礼奈,“时间长了自然就丧失兴趣了。”
礼奈跺了跺脚上的靴子,答道:“我这不是为了你的清白吗?”
“非常感谢,不过是没必要的事情。”
他俩闲聊着下了山,在公路边等来了专线电车,去往东京市内。
上了车后,赤司和礼奈并肩坐在后排,礼奈则趁这个时间给生父胡桃鸣拨了个电话。
“喂?爸爸吗,我是礼奈。”
“没什么事,我到东京了,你在家吗?”
“啊,你在外地吗……?知道了,那我回家去看看吧,帮你打扫一下。”
“并不麻烦。如果看到蜘蛛结网的话我会打电话过去发火的,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发出尴尬的笑声也没有用。那么就这样,拜拜。”
礼奈挂断了电话,又侧头对赤司说:“之后我们再联络吧。我说不定会早点回来。”
“嗯。”赤司点了点头,“到时候先联系再说吧。”
礼奈下车的站点较赤司稍早,她与赤司告别之后就独自下了车,之后又搭乘地铁,坐了五六个站之后,再步行一段,就到了礼奈从前居住的住宅区。
她上了楼,在写有“胡桃”铭牌的住房处停下了脚步,在包里摸索出钥匙,拧开了门。
……虽然不至于像她跟鸣爸爸在电话里说的那样蜘蛛结网,但是看冰箱和立柜上那层厚厚的灰尘,就知道鸣爸爸他就算是回家也只是在家里短暂地逗留。
从前家里还有她和夕子的时候还好,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了,他估计就更不怎么回家了。
礼奈叹了口气,捋起袖子开始清扫工作。
索性鸣爸爸心里有数自己不常回家,冰箱完全是空置状态,房间内的床也罩着防尘罩。
礼奈也清楚父亲不常回家,便只简单地打扫清理了一下。
自己的房间也还是原来的摆设,床和柜子都被精细地罩了防尘罩。
房间角落放着好几个大箱子,里面收纳着礼奈的玩偶熊等等未带走的物品。
她走到床头柜前,拉开了柜子最上面的抽屉。
抽屉内反扣着一个相框,礼奈顿了顿,伸手将相框取了出来,并把正面翻了过来。
这是一张大概是初二时候的照片。
照片正中间是礼奈,她那时候一头染成酒红色的长卷发,制服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领结松松垮垮地吊着,短得有点让人心惊肉跳的短裙正呈现出随风飘扬的弧度。
她本身身高并不高,大概是裙子太短的缘故,腿在视觉上显得特别修长,白得晃眼。
照片上的她嘴里很是放荡不羁地叼着根草,双手杵在栅栏上,正侧头往镜头的方向看,气质有些慵懒,看上去是个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女。
礼奈记得她之所以把这张照片放在床头相框的缘故是——
“草,真特么是个美人。”
——即使隔了两三年,她还是觉得这张照片简直完美。
不论是当时的发型、发色、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特别有眼力见配合自己的微风,就连当时正叼着烟从自己侧面探出头看镜头比“V”的好友,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照片上从礼奈身后探出身来的女孩子叫梶亮子,是个长直发的黄毛妹子,个子比礼奈高许多,初中的时候跟礼奈同属于不良少女组里面的成员。
只是礼奈空有不良少女的外貌,但因为脑子好使成绩一直不错,属于看上去不好惹但是实际是成绩优良的靠谱学生类型。
而亮子就属于那种年级吊车尾,老师看了都头疼的那种类型,特别是她还会抽烟,简直是标准的不良模板。
想着想着礼奈觉得有点想念曾经的朋友了。
一年前她随母亲嫁去京都的时候,因为手机被摔坏的缘故,更换了电话号码,也没有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