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傅顶着那张风度翩翩的脸,高傲地说:“是啊,尤其是太妃娘娘最后那句话,值得诸君好好回味。”
在场的官员纷纷蹙眉。
秦盈盈最后说:“小狼王并非天生嗜杀,比如那位救它一命的猎户,逢年过节都能在家门口捡到被咬断腿的肥鹿。”
是做随波逐流的家犬,还是做善有善报的猎户,单看他们的选择。秦盈盈这是在明着帮赵轩挖墙角。
向太后回到隆佑宫,依旧心神不宁。
“本宫原想着就在那儿装装样子,朝中大事自有苏相等人做主,谁承想竟有这一出!”
“你听听秦氏说的那些话?不是明摆着指桑骂槐么!怎么从前没看出她这么有本事?”
“不行,本宫得去趟天清寺,亲口告诉太皇太后,这事本宫干不了。本宫没她那么聪明,就配喂喂猫,这样的事再多来两回非得短命不可!”
“本宫死了不要紧,本宫的猫怎么办?”
向太后说风就是雨,当即脱下朝服,换上
着,若有人来就打发了,朕午膳前回来。”
“是。”许湖没有再劝,恭敬地应下。
他在赵轩身边伺候了十几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就像秦盈盈说的,他不是资质平庸的野犬,而是养精蓄锐的狼王。
距离他褪去伪装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
秦盈盈没在意她那番话掀起的龙卷风,对她来说只是讲了个故事而已,在小莲花班她天天给孩子们讲故事,早就编习惯了。
退朝那会儿赵轩笑得那么好看,她就觉得自己的唾沫星子没白费。
能博帅儿子一笑,值回出场费了。
秦盈盈心情不错,找了个没人的偏殿解衣裳。
随侍的宫人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问:“太妃娘娘可是要更衣?由奴婢们伺候吧!”
“不,我不小解,就是单纯脱衣裳。”秦盈盈笑笑,上厕所就上厕所,说什么更衣,古人真是委婉。
宫人们恭恭敬敬地说:“太妃娘娘,这里是官家听政的地方,在此宽衣怕是不妥,娘娘若觉得乏累,不如传个步辇,快些回圣端宫……”
宫人还没说完,秦盈盈就把厚重的朝服扒了下来,利落地往她臂弯一搭,“哪儿那么多事,这不就不完了?”
她早有准备,在里面穿多了一件外衫。
秦盈盈抖了抖坠地的裙摆,灿然一笑,“得了,我去后苑转转,你们不用跟着了。”
不等宫人们阻拦,她就提起裙摆飞快地跑走了。
宫人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主子,一个个惊在原地,忘了追。等到回过神儿,秦盈盈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可怎么办?若是让崔嬷嬷知道了……”
“太妃娘娘穿的是司膳大人的衣裳,不会是想出宫吧?”
“赶紧回去告诉崔嬷嬷!”
等到她们慌慌张张地跑走,秦盈盈才从柱子后绕出来。
啧,就知道她们是崔嬷嬷的人。
崔嬷嬷不喜欢她,态度不加掩饰,秦盈盈也懒得拿热脸贴冷屁股,更不愿意被她的人监视。
且看吧,不知道哪天就会跟她撕破脸。
说来也是奇怪,崔嬷嬷不是赵轩的乳母吗,该跟秦太妃很亲近才对,为什么会讨厌她?
秦盈盈摸摸自己的脸,在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她穿着女官的衣裳,大大咧咧地走在宫道上,古老的宫墙涂着朱红的颜色,长长的巷道仿佛没有尽头。
着,若有人来就打发了,朕午膳前回来。”
“是。”许湖没有再劝,恭敬地应下。
他在赵轩身边伺候了十几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就像秦盈盈说的,他不是资质平庸的野犬,而是养精蓄锐的狼王。
距离他褪去伪装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
秦盈盈没在意她那番话掀起的龙卷风,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