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无比心疼地看着司露,司露在她眼中,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中原公主,不该受这么大的委屈。
众人离去后,她寻来剪子,蹲在司露身前,动作轻柔地替她剪开锁链。
她心疼她,眸光闪烁晶莹。
“公主,您受委屈了。”
司露摇摇头,“没事,好在你们及时来了,二王子没有得手。”
中原公主不仅善良,还是个坚毅的女子,阿曼对她心中生佩。
重获自由。
司露先是活动了一下早已发麻的脚腕,又舒展、活动全身僵化的筋骨,这才慢慢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司露问阿曼:“对了阿曼阏氏,可否与我说说,你们是怎么会这么多人,齐齐赶来的?”
阿曼听出她话里的疑惑,解释道:“是托塔阏氏命人把我们叫到一起的,可汗病中不见人,托塔阏氏便拉着我们一起闯了王殿,状告可汗您与人在宫中私通、□□,让可汗赶紧去捉奸。”
“好在后来可汗在门口听清了一切,不然,恐怕公主您今日也难逃一劫。”
她回忆往昔,悠悠道:“数年前,三王子与丽可阏氏私下□□,被可汗捉住,便是命人将丽可活活打死了。”
好险,司露心中喃喃。
若非约卓可汗谨慎,在门口听了一阵才进,她今日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时候,就算她是中原公主,约卓可汗不至于将她处死,恐怕后果也是难料。
司露庆幸之余,心下也在默默盘算着。
所以一切都对上了,她原先所想的没错,这背后,确实是托塔阏氏在捣鬼,她或许是想借她铲除别的王子,最后,却让自己的儿子栽了跟头。
恐怕,从前三王子的事,这同样的手笔,也是出自她手。
若是真的,那今日的结局可真算得上是恶有恶报了。
阿曼送她回殿,一路上又与她说了许多宫中旧岁秘闻。
司露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殿门口。
“安曼阏氏,谢谢你。”
告别阿曼阏氏后,司露走进殿内。
春熙瞧见她,当即红了眼眶,冲过来执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垂泪不止:“公主,您终于回来了,您有没有事?我就知道,求五王子是有用的!”
五王子?
司露微微一愣。
春熙去求了呼延海莫?
*
王殿之后的花圃中。
呼延海莫立在葱茏的树影下,身前跪着身着甲衣的王殿守卫。
他眼神幽微,指腹摩挲着蛇戒,听着手下与他禀报这场好戏。
不出意料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戏,当真是一出好戏。
末了,他问:“可敦有没有事?”
侍卫道:“可汗在门外听了许久,知道可敦是被迫的,所以没有牵连到她。”
那老东西谨慎,便是真误会了,谅他也不敢轻易动这位中原公主。
呼延海莫似是满意了,挥手让那侍卫离去,而后转身,朝关押呼延海逻的偏殿走去。
接下来,该演一场兄友弟恭的好戏了。
*
昏黑的暗室内,呼延海逻被粗重的麻绳五花大绑,浑身肌肉因为挤压而贲张,困于墙角。
他此刻仰面靠着墙壁,张着嘴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这个蠢货,死到临头了还睡得像猪一般。
呼延海逻走进来,脚上皮靴发出踢踢踏踏的响声,他披着黑色斗篷,作侍卫打扮,手中提着一盏灯,站在呼延海逻面前。
“二哥,醒醒。”
呼延海逻被叫醒,瞧清来人,瞪大了眸子,很是惊愕,“五弟,你怎么来了?”
他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急道:“五弟,你来救二哥的是不是?你既然能乔装进来,就一定有办法救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