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想责怪裴行文，可是他却办不到，裴行文如今半死不活骨瘦嶙峋的模样，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裴行文为了保护艾可已经尽力了。
错的是这场战争。
…………
“我们打了胜仗，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楚鸣面前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面容清秀且稚嫩的少年。这里是休整站，有其他战团的士兵，这孩子看起来还是个未成年，已经被招揽成军人了吗？
楚鸣提不起劲，他低声道：“我的家人死于战火之中，我的妻子与女儿被帝**残忍杀死，就算打了胜仗又如何，我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家人朋友而来，现在家人死了，朋友只能苟活于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觉得帝**该死吗？”
“他们该死。”
“你觉得帝国的民众该死吗？”
“他们是无辜的……”
“不，他们也该死。既然杀我联盟的人，他们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
“你有信仰吗？”
“我的妻子信仰上帝，她认为我应该宽恕别人，以心推心，我应该恨的人是帝**，而非帝国所有人。”
“宽恕是上帝的事，我们的任务是送帝国人去见上帝，战争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
“……”
“帝**犯规了。”楚鸣身前的人只说了这么一句，“他们先打破了规矩，我们也该这么做了，我会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后来楚鸣才知道，当时和他说话的人，竟然是率领整个联盟军队的战神原叶。
原叶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楚鸣是为数不多见过他真面目的人。
看上去就像是个孩子。
自此联盟军以血洗帝国和行会所属星球的姿态，将战争胜利牢牢握在手中。
楚鸣在战场上杀敌比谁都狠，他军功攒的多，军衔也升得快。
楚鸣遇到和他孩子差不多大的帝国孩童，他犹记得自己当时笑了笑，在帝**人目眦欲裂的视线下，杀了这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
既然做错了事，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楚鸣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他的妻子女儿死了，他便只想报复回去，他的妻女也是无辜的人。
他就是一个恶人。
就像是战神说的，是帝国先坏了规矩。
有关战神原叶的争议也越来越多。
可是楚鸣知道，这是他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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