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对一个设计师来说有多重要,彼此都很清楚。
简初本无意伤害自己,手上的伤纯属意外,但此时此刻,她沉默地望着梁景行,坚毅的眼神透着固执的韧劲,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没错,死也要离开你。
他抓得越紧,她似乎就越是想要逃。
梁景行满腔无可名状的郁结,咬着牙,将简初扯到自己的车旁,拉开副驾驶,将她推了进去。
简初看着四周围都是梁景行那几个朋友的跑车,将她围堵得无路可逃,她只能放弃再作无用的挣扎。
梁景行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浑身带着戾气。
他不发一言地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随后,简初被带到一家私人医院。
她被梁景行拉着手进去时,恰好撞见阿驰从里面出来。
他大腿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用白色纱布包裹着,走路一瘸一拐,手里拿着病历本。
三人在大厅迎面相遇,阿驰扫了眼简初,朝梁景行问好,“梁总。”
以阿驰的能力,怎么可能看个女人都看不好?梁景行收到简初跑了的消息时,甚至怀疑阿驰这玩意儿是不是背叛他了,故意把简初放走。
现在看他腿伤不轻,心里那团火才算没有烧起来。
但梁景行表情依然算不上好,冷得快要凝结成冰。
“辛苦了,放你几天假。”他瞅阿驰一眼,脚步未停,带着简初往里面走。
“谢谢梁总。”阿驰站在原地,回过身冲他背影道谢。
这家医院是梁景行朋友家开的,朋友本身也学医,目前正在这家医院任职,适才跟着梁景行一起围追堵截简初的人里面就有他。
他今晚本来是不用值班的,梁景行把人往他这医院带,他又只好临时穿上白大褂,给简初处理伤口。
梁景行出来办公室外面等,另外两个同伴也陆续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怎么闹到人要跑啊?”李斯越走到他跟前问。
梁景行薄唇紧抿,“翅膀硬了,想往外飞了。”
宫凌听了,直呼女人就是作,“哥你对她那么好,她还那么不乖。”
梁景行郁闷,从口袋掏出烟盒,想给自己点一根解解闷。
李斯越适时提醒他,“诶诶诶,医院啊。”
梁景行瞪他一眼,也只好作罢,将手里的烟盒跟打火机一并抄回兜里。
“不过,你不是没打算跟她结婚吗?分开那不也是迟早的事?”李斯越又问。
梁景行沉默,抄着兜往后靠在身后的墙上。
宫凌啧一声,拍拍李斯越的肩,“越哥,这你就不懂了吧?要不要分开那也应该是我哥说了算,凭什么由她决定啊,是吧哥。”
“所以……”李斯越盯着梁景行,观察着他的神情,“你现在这样,是觉得分开是她提的,让你觉得很没面子?”
“要换我,我也觉得没面子!”宫凌很是激动的抢过话头来,“要我说,她既然这么下你面子,哥你要不借这个机会换了她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再说了,你这都玩了五年了,还没腻呢?”
梁景行微微垂首,翻他一眼,“我跟你似的?”
宫凌没几个月就换个女伴,最长的不超过一年,但是此时此景对比梁景行,他甚至有些自豪。
“我怎么了?我至少不会被甩。”宫凌越说越得意,转着手上的戒指,“只要我女朋友换得够快,永远只有我甩别人的份!”
“被甩”这两个字,着实刺耳,梁景行阴沉着脸,抬腿就是一脚。
宫凌没防备,一下摔坐到地上,哀嚎一声。
李斯越伸手将他扶起来,宫凌站不太稳,弓着腰捂着屁股后面,夸张地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