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弦道:“好嘞,保证都是最好的菜,最香的酒!”
李惊风也哈哈大笑,似乎好酒好菜已经在面前。
他这样的身份,倒也不至于为了一桌酒席而为人奴役,但是,一来他是真饿了,二来,楚景弦从见他时起,先是帮他付了银子,接着便是热情有加,让他心情甚是舒畅。
楚景弦要走,突地又问了一句:“先生,你昨天抓的那个小子呢?要不要给她也备点吃的?”
李惊风随口应道:“那小子回家了,不急,本座晚些去找他!”
他没有看见这句话出口时,那年轻人转身离去的脸上松了口气的表情。
本来准备逃的炽护法一听,顿时犹豫了一下。
这个糟老头子身手不弱,看起来内力强劲,但好像后继无力,像是受过伤。现在两人分开,他先杀糟老头,再杀楚景弦也是一样。
只要他们两个不联手,他就不怕。
而且,不用担心楚景弦逃之夭夭,他一个王爷身份,在朝中任职,根本逃不掉。
打定主意,看着楚景弦离去,他也不追了,反倒全力对付李惊风。
李惊风想到温酒,佳肴,美味,也想速战速决。
这一场打斗,自然不仅只温酒的时间,他们打了一个多时辰,又饿又累,中途还毒发两次的李惊风现在很后悔,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叫景弦的啊,为什么为他出头打架?他许的美酒佳肴都没兑现,自己却差点把命丢了。
在毒发的时候,他被炽护法算计了。
当然,他本身实力高过炽护法,也让炽护法吃了大亏。
此时,两人一个吐着血,一个带着身上的伤口,冷目而视,彼此眼中都是戒备,但是,他们却都显得有心无力,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先出手。
炽护法更后悔,之前他就生了退意的,为什么不退?要杀楚景弦,等这糟老头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动手就是。
硬碰硬,他受了三掌,被踹中一脚,肋骨断了,内伤严重,虽然对面的糟老头也被他的刀伤到,伤可见骨,而且不止一处,使他看起来比自己更狼狈。
但自家知道自家事,他飞快地拿出调理内伤的药丸吞下去,只希望能缓了缓。
那边,李惊风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张老脸越发阴沉。
他这么大年纪了,身体的每一滴血都很珍贵,都是精华,失一滴血他就要少活好些天,得补上。
他的目光幽幽地盯上了炽护法。
炽护法身上衣裳没有破,站在原地的身影也还挺直,而他衣裳破烂,血直流,李惊风犹豫了一下。
面前这人应该达到了超一流身手,血精骨奇,是最好的补品,但是,就像人搏虎,能赢则能吃上三天肉,输了就是丢了命!
两人互相忌惮,谁也不敢动。
楚景弦离开后,立刻奔往皇宫。
他楚王府里没有能对付李惊风的人,但是,皇宫有。
在他求见皇上的时候,得知梁王述职,也在求见皇上。
皇上同时召见了他们两人。
梁王述职很简单,递上一本厚厚的奏折,里面详细写了剿匪的全过程,以及被匪祸所波及的百姓怎么安顿。皇上略略一翻,扫了一眼,勉励几句,道:“甚好,你处理事情甚是周全。朕心甚慰!一路奔波辛苦,你回府歇着去吧,赏赐之物,稍后会派人送到你的府上!”
楚昕元行礼道:“谢父皇,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说!”皇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心情却不甚爽,这里刚立了点功便要有要求?他是不是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楚昕元道:“儿臣想向父皇借些人手!”
皇上眯着眼睛:“你要借什么人手?”
楚昕元道:“儿臣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但他的武功极好,儿臣打不过,所以想向父皇借高手,将他除掉!”
皇上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