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
李婆子大惊:“亲家,你怎能血口喷人啊,我女儿清清白白,哪里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你这么说,毁了我家宝儿的名节,这是逼她去死啊!”
王家家主重重哼了一声:“徐家老太婆,都这个时候了,多说无益。你女儿败坏门风,必须沉塘!”
一直没有出声的楚昕元,淡淡瞥了王家家主一眼。
他之前不肯应李婆子,是他堂堂王爷,多少对于普通百姓的小纠葛不屑于参与,更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要他一个王爷向一众百姓来解释今天来的目的?
那还需要解释吗?
公务,拿贼!
但是,李婆子提到名节两个字。
王家家主说要把那个报官的妇人沉潭。
赏金猎人青鱼在遇到强敌,可能不敌的时候,做的事不是先逃,而是先把妇人打晕再逃。
如果这妇人当时活着,清醒着,那个让青鱼都只能落荒而逃的强大存在,只要随便弹弹手指,她就会死得不能再死。
青鱼救下妇人,一半原因是要她报官,但最重要的,是保她的命!
王家家主却带着人要来将这妇人沉潭?
他带着冷意的眸子让王家家主话语一滞,楚昕元抬高声音,冷冷喝道:“徐氏听出袁家凶犯声音,使真凶落网,可于官府领五十两赏银!”
那些围观众人十分惊讶!
这个断腿男人的确是真凶,但是,却不是徐氏的奸夫,而是因为被徐氏听出了声音才落网的?
虽然穷凶极恶的凶犯为什么会断腿,而且出现在徐氏妇人的院子里,中间还有很多疑点,不过,他们都相信,徐宝儿肯定是青白的。
因为那个看着就尊贵无比,还穿着软甲的大官,不至于为一个普通妇人说谎。
徐家家主也十分错愕。
听到消息他就匆匆赶来,不想事情竟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楚昕元不再理会在场众人,令人将奄奄一息的邓岱带走后,京畿卫也很快收队离去。
第二天,梁王府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这个客人出现在梁王府的时候,诚惶诚恐,十分客气,还有些谨小慎微的样子。
岳西却亲自将这人带到了大厅,让人奉上了茶,又去请了自家主子来。
楚昕元今日休沐,他在书房里处理着一些事情。
岳西汇报道:“主子,民政使司主事戚忱求见!”
楚昕元皱了皱眉,淡淡地道:“本王有必须见他的理由吗?”
一个小小的民政使司,平日里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说求见就求见?
岳西嘴角抽了一下,道:“戚忱说,是为王爷婚事而来!”
楚昕元冷冷道:“大胆!本王的婚事,轮到他来做主了?”民政使司的确还有官媒这个职能,但他都已经娶了王妃,再说了,他是梁王,哪怕只是娶个侧妃,也轮不到民政使司的官媒上门吧?
何况,他根本没有娶侧妃的打算!
他……他如今对女人没兴趣!
岳西道:“那属下把他打发走。”
楚昕元摆了摆手,岳西走到门口时,他突然问了句:“戚忱如今是民政使司的掌事吧?”
“对!”
楚昕元感觉哪里不对。
民政使司的掌事,掌的是整个民政使司,官媒只是一部分而已,他们一向不多事,今天主动来王府,要不是有重要的事,就是因为重要的人。
他道:“等等,本王去一趟!”
大厅里,戚忱捧着杯子,却没有喝茶。
他一个小小的民政使司掌事,只是七品官,这里是梁王府,且不说梁王爷是皇子,便是京畿卫统领这个职司,也是二品,比他不知道高出多少阶。
他甚至连坐也没敢坐实,只敢落了半个屁股以椅子上。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他便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