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盛思颜一点都没有觉得不适,不管是哪种味道,只要是他的味道,都是最好的……
周怀轩揽住她的肩,一起往福临殿走去。
盛思颜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跟着他一起往寝宫走去。
“爹!”阿宝从寝宫里蹦了出来,欢喜叫道。
周怀轩点点头,“去睡吧。”
阿宝看着盛思颜:“娘,我睡哪儿?”
盛思颜笑着道:“你今儿就跟爹娘睡吧,寝宫那么大,还没有你睡的地儿?”
“哎!”阿宝笑着应了一声,跑到寝宫里面去了。
盛思颜服侍周怀轩去偏殿的浴房梳洗,她亲自给他舀水擦背,甚至给他洗头按摩,一刻也离不开的样子。
当初让他跟着大长老去西北养病的时候,她可没有这样依依不舍过,而是很坚定地让他走,那时候周怀轩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看到盛思颜现在这个样子,周怀轩才明白她真正的心意。
“想我吗?”
“嗯。”
周怀轩坐在浴桶里,赤裸的胸膛上流淌着水珠,他微笑着抬头,双唇用力,猛地攫住盛思颜的唇瓣,狠狠吮吸。
盛思颜柔顺地低下头,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心地亲吻他的唇。
细嫩的舌尖悄悄伸出,在他的唇形四周描画……
许久,气喘吁吁的两个人才分开彼此。
浴桶里面的水已经凉了,而且淌得到处都是。
墙边的长榻上,浴桶旁边的躺椅上,都窝着一汪水。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洗的,不敢妄自揣测……
……
太子一晚上失眠。早上快天亮的时候才打个盹儿。
他刚醒过来。就看见阿宝那张漂亮的小脸在他面前笑,顿时狂吼一声“鬼啊!”,一把将阿宝推开,自己缩到床脚。
太子的力气并没有阿宝大,但是太子一推,阿宝也就顺势滚落到床下,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太子的内侍听见里屋的声响。忙冲了进来,看见阿宝坐在地上摸着后脑勺,也吓得如同见了鬼一样,哆哆嗦嗦地问:“阿……阿宝小少爷,您是如何进来的?”
“从门口进来的。怎么了?我进来的时候,你还在外面歪着打瞌睡呢。”阿宝扶着床柱子站了起来,一条腿屈了起来,“太子殿下,昨夜我被人骗到外面的树林里打了一顿。这腿被打伤了,我得要告假,回去养病,以后不能去东宫给您伴读了。”
太子这才明白过来,阿宝原来没死……
那内侍听见阿宝不是鬼,脸色吓得更白了。
如果阿宝没死。那昨晚的行动……
他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慢慢倒退着出去找人查看去了。
阿宝眼角的余光瞥见这内侍偷偷摸摸出去了,才对太子诚恳地道:“殿下,我这一次受了伤,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后我不能在太子身边,还请太子殿下自己保重。”
太子听着这话怎么像是在威胁他一样,脸色又很不善起来,冷声道:“你不在孤身边,孤说不定还好些。”
阿宝一窒,看着太子对他带有敌意的眼神,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但是到底想着娘跟他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还是耐着性子道:“太子殿下,您别跟叔王府走得太近。他们那些人只会说好话,捧着太子殿下,实在是居心险恶。您不如跟郑国公府,还有吴国公府多亲近。”
郑国公府掌控吏部,吴国公府掌控户部,都是关键的地方。而且吴国公府现在已经是新任的吴国公,比吴老爷子要正派地多。
太子只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暗道自己又不是傻子?难道分不清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叔王再不好,在立储一事上,可是费了大心的。
若是叔王真的有别的想法,他为什么要一力逼着父皇立自己为太子呢?
太子敷衍道:“孤知道了,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