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另谋高就为好。”
如意一听急了,脱口而出道:“四姑娘,不是奴婢不告诉您,实在是那女人在外面太过份了!说什么让您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条活路……”
“什么?!”蒋四娘顿时眼前一黑,忙扶了桌子站稳,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柳絮,瑟瑟发抖。
“还有什么?你全给我说出来!”蒋四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爷们儿!如何能负担她肚子里孩子的生死!”
如意结结巴巴地道:“那女人说……说……说孩子是周四公子的!”
砰!
蒋四娘手一抖,将桌上的茶盏推落到地上,砸得粉碎,瓷片飞得到处都是。
如意忙道:“四姑娘别动,看碎瓷片伤脚,奴婢这就去拿笤帚过来扫一扫。”说着,起身出去拿笤帚。
蒋四娘趁她离开的当口,飞快地走了出去,往院门口行去。
院门口的婆子刚想拦她,被她冷冷一眼,看得缩回了手,讪讪地放她出去。
……
这边王毅兴和吴三奶奶一起走进蒋家老祖宗住的院子里的上房,后面跟着大着肚子的那个小妇人,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还在不断抽泣。
“老祖宗安好。”王毅兴笑着躬身行礼。
吴三奶奶也躬身福了一福,“老祖宗。”又跟曹大奶奶和蒋侯爷打招呼,“亲家母、亲家公。”
“不敢当。我们闺女还没嫁呢,您可别叫早了。”曹大奶奶不买帐,没好气地道,又横了那大着肚子的小妇人一眼。
今天这事儿,实在是让他们蒋家丢尽了脸。
那小妇人吓得往后连退几步,蹭到柱子旁站着,低头捂着肚子,不发一言。
吴三奶奶窒了窒。也明白今天让蒋家丢了人,她不做小伏低的话,恐怕他们的这口气出不来。
“曹大奶奶,您别生气。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故意给咱们两家添堵,您要是真的生气,就上了他们的套儿了。”吴三奶奶放软了声音。苦口婆心地劝。
蒋家老祖宗坐在上首点点头。命人给吴三奶奶和王毅兴看座,上茶,也使人给那大着肚子的小妇人搬了张杌子过来让她坐下。
曹大奶奶在人前也不能太给吴三奶奶难堪。只能强笑着道:“谁那么大胆子,敢来给神将府下套?——吴三奶奶,您是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想不出来呢?还是不稀待想?”
“天地菩萨!曹大奶奶,您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家怀礼我是知道的。打小儿就跟着他大伯父在军中历练,从来不近女色。说实话。我曾经还给他安排过通房丫鬟,他自己不要,硬是给我退回去了。后来他大哥病好了,没他什么事了。他也没有把他跟他大伯父学的东西放下,依然靠自己琢磨钻研。他的心思,从来就不在女人身上。所以后来他为了蒋四姑娘。做了那么多事,我才知道他是真的动心了。才不顾这张老脸,天天上门来求娶四娘。”吴三奶奶格外诚恳地说道。
曹大奶奶一时听住了,怔怔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还有假!我自己的儿子,我一直盯着长大的,他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吴三奶奶见曹大奶奶似乎被她说动了,忙又大包大揽打了包票。
王毅兴在旁边闲闲笑道:“嗯,这我也可以证明。怀礼兄确实不近女色,我们一起去蘅梧院喝花酒,他从来不要那些女伎相陪。——确实难得。”
吴三奶奶听了王毅兴前面一句话,正松了一口气,但是王毅兴接下来就是一句“去蘅梧院喝花酒”,这到底是搭台还是拆台啊?!
吴三奶奶抿了抿唇,讪笑着道:“王相说笑了,我们怀礼从来不喝花酒。”
“嗯,是我说错了,只是在蘅梧院喝酒,不是喝花酒。哈哈哈哈……”王毅兴呵呵笑道,脸上的神情就是一幅“你懂得”的意思。
蘅梧院是京城里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