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将大人周承宗见状,也从车里窜了出来,飞身扑向牛群,一掌挥下,将最前面那只追着周怀轩不放的领头牛毙于掌下!
后面的牛群没有了领头牛,更是杂乱无章地奔跑起来。
周怀轩一身红色衣衫,在空中转折自如,如同一只巨大的血色蝙蝠,在傍晚霞光的映照下,越发醒目耀眼。
他回头看了一眼神将大人周承宗,理也不理,就纵入了牛群高处的天空。
周怀轩在牛群头上如同蜻蜓点水般踏着它们的牛角穿梭来去,嘴里不断发出一声声呼哨,手里长鞭如同神砥牧牛的器具,左一鞭,右一卷,很快就控制了这群没了头领、疯狂奔袭的牛群,带着它们偏离了神将府所行的车道,往文家车队那边扑过去。
本来正含笑趴在车窗上看着神将府车队遇险的文宜室悚然而惊,尖叫一声从车窗边上离开,对前面赶车的车夫大叫:“快!快走!疯牛群冲过来了!”
文家车队最前面是文三爷和他妻子的车,还带着自己的两个嫡子。
他扒开车帘,看见那群疯牛群居然被人驱赶着往他们的车队奔袭过来,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对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说:“不好了!疯牛群往咱们这边来了,你们快逃!”一边说,一边命令前面的车夫勒马停车,好让他的妻子和儿子下车逃命。
文三爷一边叫,一边一咬牙,将手里的长筒型的小圆棒从车窗扔了出去。
那小圆棒发出袅袅的青色烟气,像是信号一般,被不远处山坳里候着的人看见了。
“放九月蜂。”那人看见信号,忙回头一挥手。
一箱九月蜂又被放了出去,往神将府的两匹做了手脚的拉车的马那边飞了过去。
文三爷扔小圆筒的这当口,身着红衣蒙着头脸的周怀轩已经来到他们文家车队上空,在空中一个轻盈地转身,将身上的大红衣衫一撕两半。一块扔到文三爷的车顶上,另一块用了点暗劲,扔到了隔着两辆车的文宜室的车顶!
这两辆车立刻如同戴了两个红色头罩一般。成了吸引愤怒的公牛的靶子!
周怀轩的红衣底下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头上的蒙面红巾也扯了下来。扔到文家车队里面。他手里长鞭凌空再次一抽,如同号角声一样,顿时吸引了从山道里奔袭过来的疯牛群的注意力。
这群疯狂奔袭的公牛顿时将文家车队里车顶有红布罩着的两辆车团团围住,扎着角不顾一切冲过去狂抵不停!
这两辆正是文三爷和文宜室的大车!
文三爷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人倒打一耙,心里既愤怒,又恐慌,情急之时,只来得及一手抱着妻子。一手抱着两个嫡子,从车顶窜出,再也不敢藏私,使出浑身解数,从愤怒的公牛群里脱身而出,落入不远处的山岗之上。
文家的下人护卫看见一向文质彬彬的文三爷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一个个下巴都要惊得掉到地上了。
不过一个人要护着一个大人,两个孩子,文三爷功夫再好,也有些抵不住了。
他用尽力气也只能将将把两个孩子护住。自己和妻子却被几只跳得高的公牛用牛角抵得筋断骨折,摔倒在山岗上,再也爬不起来。
文宜室在车里尖叫着。眼看她坐的大车被愤怒的公牛抵得四分五裂,她就要丧身在牛角之下!
情急间,一个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的灰衣人从斜刺里窜出,将她从快要崩溃的大车里拎起来,飞身而出。
文宜室惊喜交集,大声道:“恩公,多谢您救了宜室一命!”
那人桀桀一笑,手上一紧,带着文宜室纵跃到山道拐角处刚刚走过来的赵侯家车队附近。手里长刀一挥,将文宜室外面的衣衫挑开。露出里面桃红色肚兜,然后凌空奔袭几步。挑开一辆大车的车帘,顺手将文宜室塞了进去。
他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快捷迅速,看得人眼花缭乱。
赵侯车队的护卫根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