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耳机都能听到叫声。”
“你摘了耳机听听。”连岫听了半晌:“好像只有戴上耳机的时候才有虫鸣声,而且非常轻。”
“……真的啊,”舒星弥卸下耳机,就听不到任何虫鸣声了,反而戴上可以听见。
“是音频自带的虫鸣声。”连岫确认了好几次,才肯定地说:“没准是录音的人不小心录进去的。”
“这倒是个新线索,”舒星弥仔细听了听:“不过这声音又轻又模糊,我判断不出是什么虫子的叫声…难道是蛐蛐?”
“我有个朋友的父亲是昆虫学家,也许可以把这段音频截取下来发给他,让他帮忙辨别。”
事情总算有了一点进展,警局也刚好下班了,舒星弥和连岫就回到了酒店房间。
连岫从包里摸出防蚊滴液,扭开盖子,往舒星弥脖子上点:“别动,可能有点疼。”
“恩。”舒星弥乖乖坐着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连岫。
连岫被舒星弥这么看着,手一抖,抹多了,清凉的水液顺着舒星弥的脖颈一路滑到衣服里。
舒星弥的某处一凉,贴在了薄薄的衣服上,像胸前揣了枚粉色的花瓣。
连岫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看什么?我有的你没有?”舒星弥揪了揪衣服,不让它黏在身上。
我有,但没你的好看。连岫没敢说。
晚上点蚊香的时候,连岫不禁想着,这盘弯得不要不要的蚊香,以前可能是根直的。
这夜,连岫的直男之壁又崩塌了二分之一。
*
周家父母一直不肯回应警员的联络,警员便又去查了查周家的财产变动,发现了一个疑点。
“三十年前,周父的存折上突然汇入了整整二十万元,”警员点指着银行流水账单记录,对舒星弥说:“要知道,他家之前的月收入不到一千元,这二十万可谓是解救了他家的贫困处境。而且,十年之后,也就是周以彤出车祸的那年,他们的账户里又汇入了五万元。”
“卖房?”连岫猜。
“没有。”警员摇了摇头:“房产没有变动。”
“中了彩票?”舒星弥猜。
“也不是。”
“那汇款的来源是?”舒星弥眨了眨眼。
“我们查过了,那个账户已经被封停了,”警员缓缓舒了口气:“封停的原因是,那个账户的户主曾经参与人口贩卖。”
舒星弥和连岫对视了一眼,不祥的预感。
“也就是说,三十年前,周家父母很可能把他们的女儿卖掉了,这才得到了二十万。”警员微微皱眉:“那个时候,周以彤才四岁。”
“等等,三十年前就把女儿卖了,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十年后出了车祸?那个时候,女儿都不在他们身边了。”舒星弥轻轻含着下唇:“难道说,后来周以彤又逃回家了?”
“根据周家附近的邻居口供,他们从没见过周以彤回去过,他们只记得周以彤四岁时的样子。”警员叹了口气:“这事儿很蹊跷,我们必须和周父周母取得联系,但现在他们谁也不接电话。”
“上门拜访。”舒星弥果决地说:“毕竟他们的女儿参与到一场大案中,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当天下午,舒星弥、连岫和警员就来到了周家。
周家在一栋半新不旧的小区,楼房有些年头儿了,墙体遭遇了多年风吹雨淋,像得了皮肤病似的,东烂一块西烂一块。
警员抬手按响了周家的门铃,门铃已经坏了,按不出声来,他又叩了叩门。
“谁呀?”门里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警察,来询问一些事情。”
“…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周母才打开了门,周父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啃西瓜。
“警察同志,你好,”周母笑得有些尴尬,她把左耳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