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胸口一片温热。
“铃铃铃——”
客厅的电话响了。
舒星弥还没洗完,但他还是关了水,围了一条毛巾出去接电话。
就想听听他的声音。
“我到家了。”彰临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听得出来他是笑着的,“你吃过饭了吗?”
“恩,你呢?”舒星弥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茶几上的水珠,是从自己头发上滴下来的,透明的茶几映出了他的脸庞。
“我家马上开饭啦,玉米粥和煎饼,还有小咸菜,说起来已经是早饭了,我总以为是晚饭,嘿嘿,能吃到家里的饭真好,对了,幸好便利店的老板还没有招到新员工,我还可以去原来的地方上班,没有失业真是太好了…不过这个月要被扣掉十天的薪水……”
听着彰临的滔滔不绝,舒星弥不禁唇角上扬。
“啊啾——”舒星弥用纸巾捂着鼻子。
“怎么了?你感冒了吗?”彰临的声音顿时担心起来。
刚刚出来得太急了,身上都没擦干。
原来除了父母,还有别人会因为他的一个喷嚏而担心他的健康。
“没事,”舒星弥把纸团抛进垃圾桶:“十天的薪水是多少啊?”
“好多啊,有六百六十块。”彰临又不放心地说:“你多穿点吧,天气越来越冷了,尤其是早上和晚上。”
“恩,你也是,我待会要睡一觉,今天下午要去补办身份证、银行|卡和电话卡,要不要和我一起一起去?”
“好啊!平时爸妈都不让我一个人出门的,不过如果有你在肯定没问题。”
“那下午一点半我去你家接你吧。”
“来接我吗?”彰临的语气有些惊讶。
“对啊。”
“这是约会吗?”
然后,舒星弥就听见电话那头彰临的妈妈埋怨了一句:“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呀……不可以乱讲的,哎呦……来吃饭啦……”
“哈哈哈,”舒星弥笑了:“你去吃饭吧,下午见。”
“恩,下午见。”
舒星弥擦干身体,吹好了头发,上好闹钟,一头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
中午十二点,舒星弥起床洗脸刷牙,吃了盒饼干,而后去衣柜里挑衣服。
黑毛衣肯定不行,之前穿过了,白衬衫也不合适,太薄,选来选去,穿了一件奶白色的高领毛衣,摸上去特别柔软,又搭了一条深茶色的长裤,白鞋。
抽屉里有几瓶男士香水,透蓝、浅橙、无色,海洋、烟草、木质…舒星弥挨个闻了闻,觉得大卫杜夫冷水不错,就在耳后、颈侧、手腕脉搏处、腰侧都抹了些,蜻蜓点水。
想了想,又换了条好看一些的内裤。
舒星弥开车去彰临家楼下,才一点十五分,彰临和他的父亲已经在小区单元门口等了。
舒星弥问候了伯父,把彰临接上。
彰临今天穿了件蓝白相间的卫衣,这是他所有衣服里最能拿得出手的一件,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姑姑送的,轻易不穿,只有办大事的时候才穿那么一次,这件衣服显得他很精神。
彰临显然是打理过自己了,头发是新洗的,指甲是新剪的,整个人比前几天清新了一个档次。
他从没坐过这么好的车,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但一看就便宜不了,坐在座子上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现在去哪儿?”彰临问。
“公安机关,办|证。”舒星弥余光看到彰临穿的衣服,“衣服挺好看的。”
彰临笑着低头看了看,舒星弥问:“你带照片了吗?”
“没有。”彰临忘了。家里应该也找不到证件照了……
“我也没带,咱们只能现拍了。”舒星弥说:“不过咱们的衣服都不太符合标准,领口颜色太浅,到那儿还得换上他们提供的深色衣服。”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