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寒光。
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在全又彬不知死活再度上前一步,向南希递出邀请之手时,毛泰久终于有了动作。
他沉默地揽过南希的腰,宣告宝藏的所有权。
南希盈盈一握的细腰在他手中变得更加柔弱,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折断似的。
细腻肌肤刺激他每一根神经,几欲将他点燃。
毛泰久还没好好回味,不识相的声音又聒噪起来:
“毛代表是害怕女伴走了没有人陪吗?不如我也陪毛代表跳一支舞如何?”
女演员娇娇弱弱,故意挺起胸,突出自己傲人身材。
毛泰久不为所动,他眯起眼,不屑的视线在对方身上轮
过一圈。
他从对方瞬间苍白的脸上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视线造成的伤害,可毛泰久觉得这还不够。
“一亿元就想买她一支舞,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下贱?”
下贱。
就是成云地下太子爷对女演员唯一的评价。
两个字彻底斩断了对方想通过慈善晚宴博出位,当明星的美梦。
别说是在成云市,就算是在南韩全国,想启用她的机构,都要先考虑考虑自己是否能和成云通运这样的大财阀抗衡。
原本还洋溢着吃瓜气氛的场内顿时凝重,宴会上的空气直接凝固。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互相用眼神交流着内心的惶恐。
……真的要打起来了。
两个神仙斗法,没人愿意掺和进去。谁掺和,谁炮灰。
可偏偏有人不怕死。
一声轻笑,宛如羽毛落入水潭,荡起圈圈涟漪。
会场极其安静,更衬得这声笑明显。
众人随着笑声发出的方向望去,又是一阵倒吸冷气声。
美人端坐在桌前,烟红色长裙笼在她身上,仿佛是一团火焰,将她身边的空气也燃得炽热起来。她天生猫相,魅惑中带着神秘,明艳脸上五官无一不是精雕细琢,那双眼更是犹如墨色深潭,看一眼,就沦陷。
这样的美人,别说一亿元逗她一笑,就算是为她当了亡国的昏君,也心甘情愿!
前一刻,在场男士还嘲笑毛泰久和全又彬为一个女人争成这样,有失.身份。
这一刻,他们却只恨自己怎么没有资格加入战争。
“又彬啊,你这副□□,让我想到一位故友。”
南希笑盈盈的,她察觉到毛泰久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猛然一紧,赶紧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南韩前后辈等级森严,若是别的年轻女性用长辈口吻说话,怕是马上会被教育一顿。
但南希这样说,在场却没有任何人感觉不对,全又彬自己更是眼神一亮,只觉南希不与他用敬语是亲昵的表现,他忙接下话头:“不知小姐的故友是?”
“全功闵。”
在场吃瓜群众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就算是全又彬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嘴角扯动两下:“那是我祖父。”
“哦——”南希恍然大悟,“原来全功闵的孙子长这么大了。
我就说呢,你张扬跋扈的样子和你祖父如出一辙。原来是家学渊源。”
她站起身,在全又彬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回去问问你祖父,他和武南希之间的小故事。”
南希又扬起手腕,晃动腕带。烟红色缎带系在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刺激着每个人的感官:“盘石教会为什么能拿到晚宴请柬,你祖父想必最清楚了。”
手指在空中一抓,南希将小药瓶随手抛给全又彬:“和你跳舞,我们泰久会不高兴的,我可不想做让他难过的事。至于这颗万灵药,就算是我和泰久对成云慈善事业的一点心意,拍卖了吧,所有金额都捐赠出去,买我高兴。”
南希挽唇而笑,慵懒地往椅背上一搭,拉过毛泰久的西服,体贴给他穿好。柔若无骨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