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武小姐……听说你是第一个察觉这里有尸体的?能不能……”
张庆学的话还没说完,毛泰久直接拒绝:“不能。”
他顶着对方诧异的视线站起身,他本就身得高大,遮掩不住的上位者威严又压得张庆学含胸驼背。
毛泰久俯视着眼前的男人,视线在他局促的脸上,和不停搓动的手上扫了一眼,不与他客气:“南希不舒服,我要带她先走。”
“诶?这、这不合规定……”张庆学试图阻拦,一抬头,就看到毛泰久似笑非笑的脸。
“张队长,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毛泰久语气中最后一丝客套也消散了,他甚至懒得伪装,直接露出獠牙:“张队长不满意,可以给白厅长写报告,硬要把南希当作嫌疑人抓起来也可以,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毛泰久走近
一步,为张庆学整理他款式老旧、洗得发白的衣领:“张队长,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给南希缴纳了保释金,你的女儿就没法受到更好的教育,沈大植的父亲也……”
“就算你无所谓,也要为年轻人考虑考虑啊。”他拍拍张庆学的肩膀,与他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相信,只要张庆学不是傻瓜,就会明白,选择哪条道路才是最好的。
没有多理会呆站在原地的“顶头上司”,毛泰久转身抱起南希:“我们走。”
南希:“?”
南希:“去哪儿?”
毛泰久笑了笑:“商业机密。”
一直试图融入刑警们调查的姜国焕注意到这边,满脸焦急,想要上前劝阻。
还没走两步,就被朴福顺奶奶拉住。
朴福顺:“你干嘛?”
姜国焕甩不掉她的手,急得直嚷嚷:“那个毛……反正他肯定不安好心!不能让南希被带走!我主就算是神明,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要是被这种有钱公子哥骗了怎么办!”
朴福顺:“是啊,我主是活了几百年的小姑娘,要你瞎操心!”
朴奶奶年纪大,同姜国焕说话完全无需顾虑,直接一巴掌抽到他后脑上:“毛代表是我主钦定的见习神明,他是好是坏,容不得你来质疑。”
“有那个时间,不如赶紧把死者的信息调查清楚,”朴奶奶叹息一声,双手合十向死者方向微微鞠躬,“既然有胸针,必然是我们的‘家人’,在教会应该会有档案。”
“哦……”姜国焕垂头丧气,恨恨地看一眼毛泰久与南希离开的方向,偷偷发短信:女儿,盯紧毛泰久!严防死守!绝不能让他欺负我主!
远在警局,准备和同事交接班的姜权酒:“……”
可怜的毛代表,不仅要被南希玩弄感情,还要被大众误解。
姜权酒为他鞠一把同情泪。
无论这些凡人的想法如何,两位(准)神明踏上了去汉城的计程车。
南希也不多问,只是看着毛泰久带着她忙碌穿梭。她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什么也不想,不去算计,放空大脑,把自己托付给最信任的人,任由他带领着,渡过一个未知又美好的日子。
没了豪车,毛泰久只能在地铁和
公交之间做出艰难选择。最终他选择前者。
南希坐在距离地铁售票处不远的奶茶店里,透过玻璃看着毛泰久鬼鬼祟祟在人群后晃来转去,偷偷观察别人怎么买票,有点想笑,又有点感动。
“我们泰久第一次坐地铁吗?”等他回来,南希接过票,咬着吸管,吐字不清“三号线?还故意买的终点站。保密措施做得挺严格。”
“开什么玩笑。”毛泰久不满自己能力受到质疑,“走了。”
“奶茶还没喝完,不能浪费,我不走。”南希拒绝。她心情不好,连带着珍珠奶茶都不香了。
猫眼无辜地在毛泰久身上扫来扫去,一副有恃无恐地模样耍着赖:“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