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神明许愿,也至少说一些让人听得懂的愿望才行啊,不然,不是为难我这位见习神明吗?”
毛泰久的语气平淡,眼神中却藏着锋芒,只指姜权酒。
他人长得高大,抖出气势时,宛如雄狮摇晃它的鬃毛,站在最高的峭壁上准备巡视它的领土。
姜权酒毫无防备,被他的恶意惊得后退半步,但很快,她又挺起胸膛,掷地有声的同他辩驳:
“别强词夺理,你我都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林里’上的事情你还打算装傻吗?几乎整个成云市的人都看到了!”
“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神,都不能这样!”
毛泰久
耐着性子听完她的指责,眼眸微垂。
开始用南希交给他的方法洞察眼前的女人。
姜权酒和她父亲姜国焕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姜国焕就像是草原上垂暮的食草动物,是早该被社群一脚踢开的浪费资源型边缘人物,且对南希有着愚忠,而姜权酒……则更像是朝气蓬勃的高角羚,每天精力旺盛,到处蹦达搞事。
从对方的话语中,毛泰久能感觉到,姜权酒之所以找上门来,更多的原因是出于对正义和道德的维护,生怕南希这个“无知少女”上当受骗,而不是担心神明的神性遭到侵害。
正义不是弱点,却很好利用。
“原来你说的是‘林里’上我的声明啊……”
“不知是声明,还有头像。”姜权酒补充,“我一直关注南希的帐号,头像是她先换的,我知道你很想得到真神的认可,但请不要什么都黏上去。”她义正言辞。
毛泰久苦笑一声,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开口。
他点点头:“随便姜信徒怎么想。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玩弄感情的无耻混蛋,我也认了。”
毛泰久垂下眼眸,纤长睫毛在光线的照射下,在冷峻精致的脸上投下一丝阴翳。从电影中学来的委屈神色被他展现地恰到好处。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南希说的那句话:
“蠢人发泄情绪,普通人表达情绪,聪明人展现情绪。”
无论是愤怒还是自责,聪明人每一次展现情绪都是出鞘的刀刃,一击必杀。
“喜欢人本来就是件卑微的事,而且财阀独子也很容易给人纨绔子弟的刻板印象,我习惯了。”
毛泰久嘴角常年挂着的笑意荡然无存,气声里夹杂着一丝不甘:“你不相信也无所谓,南希率先像我提出不要公开,让我看着处理。头像是她强烈要求我更换的。她还在我的动态下点了赞。”
“要说玩弄感情……我才是被玩弄的那个。”
他低下头,一缕额发落寞滑落,把他惆怅的眼显得更加深邃。
“先失陪了,姜信徒。”毛泰久双手合十,做了个信徒间常用的行礼手势。在手掌阴影的遮挡下,胸.前金灿灿的待宵草胸针也光芒暗淡了起来。
他不等姜权酒有所回应
,快步下楼离开。
姜权酒:“……?”
她呆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迅速查看“林里”。
别东西或许是两人私下说的,但“林里”上的点赞却说不了谎,到底是谁被玩弄,一看便知!
姜权酒紧抿唇,发誓一定要揪出毛泰久的马脚!让真神看看这个家伙的说谎嘴脸!
结果……
她看着南希帐号上的点赞列表陷入沉思。
姜权酒很难过,垂着肩膀,连空气刘海都不再支棱,塌了下来。
这只垂头丧气的斗鸡不止是失去斗志这么简单,甚至三观都产生了裂痕。
她拐进附近一间空办公室,随手掩上门,给父亲打电话:“爸爸,我见到毛泰久了……但是,和我们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我也说不上来,他好像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反倒是南希真神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