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运冷酷孤高的毛代表再度重返人间。
他没有穿外套,简简单单一件白衬衫和小马甲就勾勒出他紧实健硕的上半身,纯金的领带夹镶嵌着钻石星辰标志。
明明穿得严实,却有一种莫名的禁.欲而撩.人的气息。
“行了,你的好奇心也满足了,那就停止这场无聊的游戏吧。”
他往沙发上一靠,被条纹西装长裤包裹的长腿随意交叠着,脸部至下巴线条都紧绷出凌厉的线条,毫无目的的不断切换电视频道。
“嗯?”
“我们泰久生气了?”南希拈起警服双肩,弓着身,从沙发后环到毛泰久身前,在他上身比划:“不是很帅吗?怎么会是无聊的游戏?”
她虽然下巴枕着的是沙发靠背
,微卷的长发却散落下来,顺着毛泰久的衣领直往他脖颈间钻。
说话时一口口温热气息扑在他耳后,将那处烫热。
“泰久不喜欢第二轮考核吗?”
她又凑近了些,脸与他贴得极近。
似乎只要微微一动,就能吻到南希的唇角。
隔着沙发,毛泰久似乎都能感受到南希的温度。
坚硬如冰山般的心,悄悄溶解,化作一汪温暖泉水。他周身冷冽凌厉气息退去,声音也没有那么生硬:“南希,我不傻,你嘴上说着什么攻守互换,说着什么考核之外的时间可以随便我玩的开心,其实不过是不认同我杀了许智慧。”
南希今晚表现过于反常,依照她平日的性格,哪怕是在攻击刑侦一队的时候,也绝对不会用许智慧的死亡去刺激武镇赫。
“你叫我不要总是试探你,可你却不肯对我坦诚相待。”
南希特意为他找来感应情绪的影片吵得人头疼,毛泰久干脆关闭,转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南希。
拇指摩挲着唇,他把自己的不安都掩藏在不动声色的外表下。
他在害怕。
出生于那样的家庭,他见过太多的表里不一,也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
他害怕南希表现出来的一切也都藏着目的,更怕她给的好不过是一场随时都会消散的镜花水月。
曾经叱咤商场的毛代表如今也变得忐忑踟躇。
他不像他了。
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倾斜。
或许父亲说的是对的,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情绪原本就是一种多余的东西。
他只需要像箭鱼那样,确定目标后乘风破浪,劈开挡在眼前的一切,把批判侮辱他的人都刺穿,让他们彻底消失。
洞悉?他不需要洞悉。
只要有绝对的权利和金钱,他一样可以支配他人。就算没有情绪,不会玩弄人心,他也可以是掌控他人生死的神明!
眼中温度再一次冻结,毛泰久冰冷地看向南希。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期盼的是什么。是骗子就此摘下面具,流露出令他兴奋的恐惧和慌乱,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笑嘻嘻的继续把他当傻子骗。
面对他的质问,南希挑起眉。她歪头想了想,坦率承认:“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赞同你杀害
许智慧。”
她双手用力撑住沙发靠背,光脚踩着靠背滑了过来。动作轻盈得像是林间小精灵。
“让你去刑侦一队也是想好好磨磨你的性子。”南希并不看毛泰久,而是把警服垫在膝盖上,一点点折好,抚平上面的皱纹,“杀死许智慧的时候,你有为未来考虑过吗?”
“就算是玩乐,也不能想着当下啊。我甚至不知道,你是这么瞻前不顾后的性格。”
毛泰久轻笑。他看向一侧,不屑一顾:“原来你是个胆小鬼。”
“因为珍视,所以才胆小。”南希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家用针线盒,蓝色系的线板都拿出来一一比对。
她没有抬头,认真而专注:“我想要的未来,是和泰久你一起去听音乐会,去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