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微微想了一下,笑道;“你这丫头,倒给我出了个难题。”
“怎么,连杨老爷也对付不了那个镇远将军?”
“不是对付不了,而是……”他顿了顿,“现在还不是时侯。”
尽管承儿失忆了,但他嘴里念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阿蔓,一个是小红。
阿蔓失踪了,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小红。
小红就是韩荣翕的妹妹韩小红,他还指着回京都之后,让韩小红服侍在承儿身边,说不定她能唤起承儿的记忆。
他有些惭愧的望着王落花,“你给我一些时间,待我回京都查明此事,定会还你外婆一个公道。”
王落花本来以为没指望了,不想又峰回路,她起身再度跪下,这一次皇上倒没有扶她。
她磕了一个头:“君无戏言,民女相信皇上一定能还给民女外婆一个公道。”
皇上笑看着她:“你这丫头,倒会拿话来堵我。”
“民女不敢。”
“叫你不要拘礼,快起身吧。”
王落花这才起身,皇上望着她,想到立刻就要起程回京,竟莫名其妙的生出几许不舍之意。
如果凤凰能有她一半聪慧乖巧就好了。
也怪他,是他纵坏了凤凰。
他不仅纵坏了凤凰,还纵坏了承儿。
正想着,隔壁又开始扯着嗓子唱起来。
“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皇上顿觉尴尬。
这个承儿唱什么不好,哪怕唱的难听些也无所谓,偏偏唱这个。
唱着唱着,他突然嚎哭起来。
“阿蔓,你不要离开本王,你为什么要离开本王,你可知道,你是本王的心尖尖,你和小红都是本王的心尖尖。”
“来,心尖尖,让本王亲一口。”
皇上无奈的揉揉太阳穴,抬眼看向王落花:“丫头,我马上就要起程回京都,承儿这么闹也不是个办法,可有法子叫他暂时安静下来。”
“有,我这里有静心丸,可以让殿下安静下来。”
皇上担忧道:“我听说是药三分毒,对承儿的病情可有妨害。”
“杨老爷放心,没有妨害。”
她将静心丸交给皇上,皇上不敢再耽搁,立刻命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起程回京。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这几天,王落花一直在研究她捡到的那枚树叶,她总觉得这脚印似曾相识,但又不确定。
思来想去,她正好趁着去县里筹备医馆开张之际,抽空去找了聂云,因为县太爷将这件案子交给了聂云。
她也没说树叶上的脚印是谁的,只是请聂云拿回去比对。
第二天一早,王落花又去了宁城,她不知道金祥喜使了什么办法,说服了冷惠心。
最终,她与冷惠心签下契约。
从宁城回来,她直奔医馆,谁知刚进门,聂云就找来了。
因为医馆人多手杂,二人找了一家茶楼,找了个雅间坐下。
聂云脸上隐隐浮起几许兴奋之色,问她道:“那个脚印是谁的?”
王落花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是不是和凶手的脚印一样?”
聂云默默点了点头。
王落花缓缓从嘴里说出一个名字:“任迎九。”
聂云满脸疑惑:“任迎九?”
“她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承德司任迎九。”
聂云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若有所思的默默喝了一口茶方道:“落花,你记住,这件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天宝。”
“嗯,我知道。”
王落花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那支冰冷的箭抵在喉间的感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凶手会是任迎九。
那她交给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