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馨疑惑问道:“祝祝是谁?”
“就是我医治的一位伤者的妻子。”
李玉馨更疑惑:“那你为何要叫天宝祝祝?”
王落花掩嘴而笑:“还不是那人昏迷之间,将天宝哥哥误认成他的妻子祝祝了。”
“原是这样。”李玉馨笑着看了看李逢君,“也难怪别人误认,我家天宝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别人肯定将你当成姑娘了。”
“什么姑娘,老子可是男人。”他打了一个酒嗝,再次强调,“顶天立地,货真假实的男人!”
“好好好。”李玉馨笑着哄他,“我家天宝是顶天立地,货真假实的男人。”
“来来来,天宝老弟,喝酒。”苗庆泰又拉着他喝酒,很不耐烦的冲着李玉馨和王落花道,“你们两个丫头怎么还待在这里碍事,去去去,别扫了我和天宝老弟的兴。”
二人只得又退了出来。
这一喝,连午饭都一起吃了。
到了傍晚时分,李逢君和王落花要告辞家去,苗庆泰怎么也不肯放人,二人盛情难却,只能留宿一宿。
晚上,李玉馨望着冯氏为孩子亲手缝制的衣服,默默流泪,既觉得幸福,又觉得心酸。
她打小命运多舛,幸好遇见了娘,收她为养女,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
如今她已嫁为人妇,公公待她自然极好,如亲生女儿一般无二。
她原该知足了。
只是相公他,她也说不出他有什么不好,他待她相敬如宾,跟她说话从来不曾大声,结婚一年多,两个人没有拌过一句嘴。
但她总觉得相公待她太客气了,客气的不像夫妻。
仿佛两个之间隔着一层,她永远也摸不透相公在想什么。
唉——
她想这些做什么,相比于娇娇,她不知幸运了多少。
真不知娇娇这些年受了多大的苦,怎会弄到这般境地。
想到此,她突然归心似箭,恨不能跟弟弟弟妹一道回娘家,只是家里一堆烂摊子,她实在无法脱身。
第二天用过早饭,李玉馨含着热泪送走了王落花和李逢君。
走到容城郊外,十里坡,忽然一阵鸟雀乱飞,然后便陷入了无边寂静。
赶螺车的车夫顿时打了一个寒噤,自言自语道:“别不会有山贼吧!”
李逢君笑道:“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山贼,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王落花深感不对,问车夫道:“大叔,这是哪儿?”
车夫战战兢兢道:“十里坡。”
王落花更觉不好,小声对着李逢君道:“昨儿听大姐提起,镖物就是在十里坡被土匪劫走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李逢君也想了起来,苗庆泰的确跟他提了这么一嘴,他见王落花面带惊恐之色,拍拍胸脯道:“你别怕,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双拳难敌四手,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最好不要惹麻烦。”
话音刚落,忽然又惊起一阵鸟雀,随后刮起一阵风,夏天的风吹到身上竟然寒浸浸的,王落花不由的一个激灵。
这确实有点诡异。
李逢君也察觉到了不对,只是他不能在媳妇面前自乱阵脚,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别怕,有我呢。”
他温暖的手罩在她冰凉的手上,让她找到了一丝安全的力量,她深吸一口气,叫自己镇定下来,正要将袖子里藏的毒粉分李逢君一半,忽然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呼啦啦螺车已被团团围住了。
车夫几乎不曾吓死,想弃车而逃,望着虎视眈眈的蒙面土匪,他连步子都迈不开,只坐在车上发抖。
“老大,好像是只瘦羊啊,没什么搞头。”
“哪瘦了,没瞧见一螺车的东西吗?”
“也是,小子喂……”其中一扛着大刀的人对着李逢君喊道,“别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