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借,其实就是跟花儿借,你若实在不想借,那就没有办法了。”
“……”
“舅舅不是打的银夜壶嘛,就让人家从银夜壶上刮点银子下来付工艺费不就成了。”
李老爹连连摇头:“不成,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舅舅那人,就是……花儿说的那种强迫症,若银夜壶少了一块,他必定会难受之极,总不能将夜壶熔了重新再打造一个小点……”
一语未了,冯氏走了进来,唬的李老爹连忙闭上了嘴巴。
冯氏疑惑道:“你们父子两个在嘀咕什么呢?”
李老爹连忙摆摆手:“没……没什么。”
冯氏觉着不对劲,又问李逢君道:“天宝,你爹刚刚和你说什么?”
李老爹连忙将手放在脖子上,作了一个杀鸡抹脖子状。
李逢君打马虎眼道:“真没什么,就是爹问我府试考的怎么样,能不能再中一个案首,我听说村里有不少人都下了注赌,赌我中不了案首呢。”
冯氏生怕李逢君心里不快活,笑道:“你管别人干么事,只要你自己尽力就好。”
“对,娘说的对。”李逢君勾起脖子朝外看了看,“花儿呢?”
“花儿在娇娇屋里头呢,天宝,你可不知道,花儿穿上娘和你二姐做的衣服有多漂亮,跟着小仙女似的。”
李逢君得意道:“不是我吹,我家小干柴就是披个麻袋也好看。”
“去你的,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花儿披麻袋,你赶紧过去叫花儿和娇娇吃饭。”
“诶——”
李逢君答应一声就欢喜雀跃的跑了,想要看看他家小干柴美成什么模样。
刚跑到西屋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笑声。
“花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有人叫天宝,祝祝,我的妻?哈哈……”
李逢君的脸顿时黑了。
我臊。
这该死的小干柴,竟然在他二姐面前揭他的糗事。
又听王落花笑道:“真的,谁叫天宝哥哥长得那么重女轻男呢。”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件事,只是李玉娇说,那天她跟她一起去医馆,才知道原来她这么忙。
还叮嘱她要按时吃饭,不按时吃饭,肚子会不舒服。
她解释说是临时来了一个病人,那个病人正好就是将李逢君当成祝祝的小侯爷。
闲聊就聊到了这件事上。
李逢君嘴角一抽,脸更黑了。
李玉娇又笑道:“我家天宝确实长得像个小姑娘。”
李逢君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李玉娇继续道,“真是好看的不得了,花儿……”她握住王落花的手,“你也好看的不得了。”
王落花笑道:“二姐你才是一等一的绝世大美人呢。”
“我?”李玉娇不敢相信的望着她,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垂在胸前的白发,脸色变得黯然,“我一点都不好看,而且长得跟你们都不一样,你们的头发都是黑的,我却是白的。”
王落花正要告诉她,她近日在研制一种能令白发变黑发的乌发丸,就听到李玉瑶脆生生声音。
“咦,天宝哥哥,你站在这里干么事,怎么不进去?”
虎头捂着小嘴笑:“这还用问嘛,肯定是天宝哥哥在偷听墙角。”
说着,他伸出胖胖的小手指在脸颊上刮了刮,“天宝哥哥不怕羞,竟然偷听墙角。”
“你小子再胡说八道,老子罚你抄一千二百遍《诗经》!”
说完,李逢君冷哼一声,气乎乎的拂袖而去。
王落花和李玉娇对视一眼,两个人噗嗤一声都笑了。
不用猜,刚刚她俩说的话铁定被李逢君听到了。
果然,背后不能说人。
……
翌日一早,李逢君将李老爹拉到一边,然后塞了一个钱袋子在李老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