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的贺兰月。
贺兰月眼睛红红的,李逢君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贺兰谦又病倒了。
李逢君赶紧驾了马车将王落花接到了贺兰府。
王落花在给贺兰谦施针时,贺兰月将李逢君拉到一旁。
因为听王落花说了一句,贺兰老先生没什么大碍,她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红着眼睛对他说:“你外公得的是心病,他一心只盼望着花儿能原谅他,天宝……”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你能不能劝劝花儿,她打小就性子倔,又是个有主意的,娘实在劝不动她。”
唯有病了,爹才能看到花儿。
许是他想得病,才真的又病倒了。
李逢君听了,垂首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娘,你说别的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我不想逼花儿。”
“……”
“她从小受的苦,我没有经历过,也不能代替她受那份苦。”
“……”
“她对外婆的感情,恐怕也是旁人不能理解的,不管外公现在如何惭悔,如何想要弥补曾经的过错,外婆终究是回不来了。”
“……”
“所以,花儿一直不肯原谅外公,我是能理解的。”
说到这里,他心里泛起心疼之意,“娘,您能理解吗?”
“我……”
贺兰月心里也抽痛了一下,她默了默点了一下头,半是遗憾半是欣慰的叹道,“花儿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不。”李逢君笑了笑,“能娶到花儿,是我三生有幸,当然……”
他笑容更深了一些,“能有娘这样的丈母娘,也是我的福气。”
贺兰月笑道:“你这孩子嘴上抹了蜜不成?”
“没有。”李逢君指指自己的嘴唇,“我怕蜜蜂将我的嘴唇蛰肿了。”
贺兰月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这孩子就是没个正形。”
笑完,她忽然又板正了脸色,一本正经问道,“对了!娘一直都没机会问你,你府试究竟考的怎么样?”
李逢君本想得瑟一下,想到贺兰泓和温知年的教导,他顿时内敛了几分:“应该还行吧,能过。”
“我就知道天宝你一定能过,昨儿你舅舅回来还夸你呢?”
他正要得瑟的问舅舅夸他什么了,王落叶跑进来了:“娘,姐夫,舅舅回来了。”
贺兰月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说话间,贺兰泓就到了,一见李逢君在这里,他“咦”了一声道,“天宝,你怎么在这里,没去府城?”
纵使贺兰泓再平易近人,他终归是学馆里的先生,李逢君一到他面前,立刻就老实起来,恭恭敬敬的回道:“下山时,正好碰到了娘和叶儿,才知道贺兰老先生病了,我就去了趟县里将花儿接了过来。”
贺兰泓担忧的问道:“怎么,二叔又病了?”
贺兰月道:“你不用担心,刚刚花儿说了,爹是老毛病了,不防事。”
贺兰泓这才放心。
贺兰月正要替贺兰泓倒茶,李逢君抢在她前头倒了一杯,笑道:“舅舅,请用茶。”
贺兰泓笑着坐了下来,又笑道:“月儿,天宝,叶儿,你们也一起坐下。”
王落叶摇头道:“我还要去喂我的灰毛呢。”
贺兰月连忙道:“你不要喂太多,不然灰毛胖的都走不动了。”她想着他们师生二人应该有话要谈,遂又道,“娘和你一起去。”
说完,她就带着王落叶出了屋子。
贺兰泓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天宝,这次你若能再中一个案首,想必孙县令会亲自到你家去恭贺。”
李逢君很是谦虚道:“几百人之中才有一个案首,谈何容易。”
贺兰泓笑道:“你果然稳重了许多。”
李逢君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皆因从前太不稳重,闹出了好些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