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婆婆几句。
最后,贾高氏叹了一声:“也罢,人生来就是受苦的,这世的罪业若遭不完,还要留到下一世。”
王落花为她诊治过后开了药房交给了黄婆婆,出来时,看见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来回不停的踱着。
见她出来,他连忙上前,一下子就认出了王落花,他微微怔了一下,焦急的问道;“神医,我娘她怎么样了?”
王落花见是贾仁,心里虽厌恶之极,脸色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如实跟他说了贾高氏的病情。
贾氏多年心病,再加上年事已高,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若用药好好调养,大约也可过个一两年。
贾仁不肯相信,又从省城请来了名医,当然,他是决计不敢让他娘知道人是他请来的,只能央告黄婆婆想个法子哄过他老娘。黄婆婆自然也盼着贾高氏能好,一口应了下来。
待省城名医瞧过之后,贾仁彻底绝望了。
省城的名医还不如王落花,王落花至少能让他老娘多活一两年,省城名医直接说尽力了,等着办后事吧。
他这才相信,原来王落花的医术果真名不虚传。
怪道他姐夫当初放屁不断,请来了王落花才瞧好。
他心里担心他老娘,又不敢见她,只能隔三岔五的过来偷偷在外面瞧瞧她。
这天,他正准备出府去杏花村瞧贾高氏,忽然下人来禀报说,有个叫钱友训的书生拿着名刺上门求见。
贾仁愣了一下:“钱友训,什么人?”
他接过下人接递来的名刺一瞧,突然想了起来,这不是钱掌柜的儿子吗。
他叫下人将钱友训请到前厅叙话,钱友训先是送上了登门礼,贾仁瞧这小子颇有眼色,礼送的不错,笑眯眯让下人接下,然后吩咐丫头倒茶,又问钱友训道:“不知友训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钱友训一拱手,脸上推出笑来:“家父能在县城立稳脚跟幸得贾爷关照,小子特来表示谢意。”
贾仁笑道:“令尊客气了。”他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沿,“对了,我听说马上就要县试了,友训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依贾仁的聪明,哪能不知道钱友训必然是有事求上门。
他一介书生,不出意外,求的自然是功名。
眼下就要县试了,作为县令的孙朝淦不仅主考,还是判卷之人,取与不取,全在于他一句话。
偏偏这个孙朝淦有些死脑筋,从不肯轻易贪贿收礼。
钱掌柜想走他的门路一定走不通,这才让他儿子求到了他这里,让他以权势威压,不怕他孙朝淦不就范。
“小子日夜苦读,只盼望着能中个童生。”
“童生算什么。”贾仁自来爱说大话,又笑道,“依友训你的人才,中个举人不在话下。”
钱友训谦虚笑道:“贾爷谬赞了,小子惭愧,在家时,常听闻家父说贾爷是个有大才干的人,为人又仁义,还手眼通天,若判卷之人是贾爷,必定慧眼识珠,为朝廷多招揽人才。”
贾仁被他一捧,脸上笑容更甚,钱友训见他被捧的眉花眼笑,再接再厉,又拍了他几句马屁,拍到贾仁更高兴时,他忽然叹了一声:“唉,只可惜——”
贾仁疑惑道:“可惜什么?”
“可惜如今世风日下,连地痞无赖都能参考了。”
“哦?不知友训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钱友训露出义愤填膺的样子,“不就是横行九龙镇的恶霸李逢君么。”
贾仁微微凝起眉头:“就是那个李天宝?”
“对,就是他,他在镇上仗势欺人也就罢了,在学馆也仗着自个是贺兰馆长的外甥女婿,欺凌弱小,顶撞先生,无恶不作。”
本来,他也没想到要来告李逢君,只是李逢君实在太嚣张了,几番对他言语挑衅。
畏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