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筠没再开口了,她心情不算好,任谁看见写着自己同名的墓碑,心情都会微妙。
这种微妙氛围一直持续到黄昏十分,简晴被一通紧急电话催促要离开,助理过来接她。
离开前,简晴唇畔含笑,好像很得意,当路过池漪身边时,她对她说:“想开一点,别等了。”、“谢韶筠最先喊的名字是我,而不是你。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
池漪抬头,疑惑地看了眼简晴,随后递过去一张名片,简晴便不说话了。
脸色变得难看。
名片被塞到手里,简晴当着池漪面,自上而下,撕成碎末,扬手丢到脚边。。
“把你制造的垃圾捡起来,清理干净。”池漪一字一顿要求道。声音很淡,声线温柔,然而柔软的两片唇瓣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冷冰冰的,命令的口吻。
简晴恼火的瞪着她,声音放的很大,对池漪说:“有意思吗?我为什么要跟你一样去看心理医生?她刚才叫我,你是听到的。为什么不肯去承认,我比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更重……。”
“仇恨值排名的地位么?”池漪一刹撑眼,与简晴眼睛对视上,不可谓不诛心说:“你当然是第一位的。”
至此……世界安静了。
简晴走后,谢韶筠总算弄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了——情敌。
不过别人的八卦,谢韶筠通常并不在意,她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从这地方离开。
被池漪捡起来后,谢韶筠如今在池漪手上。
时候不早了,池漪看上去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紧不慢从兜内掏出丝质手帕,罩住墓碑,开始专注仔细地为它擦拭简晴落在上面的手掌印。
池漪擦拭了很多遍,谢韶筠被缠绕在池漪冷白色的手背上,被迫随着她拿钢笔的手上上下下吃灰,当然借此缝隙,她也再次看到了墓主人的名字。
谢韶筠觉得荒谬,看了一会儿,不想看了。
然而手的主人并不以谢韶筠意志为转移,,墓碑分明被擦拭十分干净了,池漪仍无意义重复着。
谢韶筠不耐烦挣了挣,无奈力气小,项链绕了好几l圈,骷髅头卡在池漪手心的位置,几l次抗争后,挣脱不开,只好作罢。
虽然很不想承认,池漪手心柔软干燥,还很温暖,身上没有杂七杂八的香水味,是很浅的小苍兰沐浴露的味道。
谢韶筠感到有些瞌睡,昏昏欲睡,竟然睡着了。
天穹顶最后一丝光消失时,谢韶筠一觉醒来,没有在自己家里,仍旧被池漪的手掌心卡着。
此时池漪正在接电话。
“池总,劳伦斯今晚邀请跟您视频电话。”
池漪皱眉想也不想对秘书说,联系对方改时间。
“如果您决定取消近期卖掉公司的话,我现在就去联系。”
秘书语气有些低落,:“因为海米股份市值股价过高,短时间内找不到接盘对象。劳伦斯这边是最快能拿出金额
收购的富豪。”
由于池漪接电话的手刚好是缠绕谢韶筠的那一只,
听筒就在耳边,
谢韶筠被迫听见池漪即将卖掉公司的大新闻。
这叫谢韶筠发了不小的一会儿呆,谢倾城告诉过谢韶筠,池漪是整个互联网业界公认的大拿。她在纽约创立的第一家科技公司,主营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接。
但后面以此为跳板,池漪没有留恋互联网科技带来的财富大盘,而是将赚来的启动资金拿回国,用于研发光刻机制造,芯片制造。
很多人都说,池漪一生都在做致力于光刻机制造。
然而在她已经做出成绩,企业发展蒸蒸日上的眼下,竟然决定出售股权,实难理解。
谢韶筠不由去看池漪,池漪在看墓碑,她表情隐藏在黑夜里不分明,沉默半响,才开口对秘书说:“好吧。”
电话挂断,谢韶筠被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