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恨,‘现在问这些做什么,之前不是巴不得她幺儿不好。’
屋里大夫在,瞧着那大夫的架势就和之前那些不一样,梁何氏不想骂儿媳。现下什么都没有梁星河看病重要。
梁李氏又碰一鼻子灰,又气又急,跺跺脚,过去掐站起来的梁晨,“你倒是说话啊。”
梁晨看向她,“娘生气了。”
梁李氏无语,音调提高,“我还能不知道娘生气了吗?”
梁晨看她这样子一句说不好又要吵起来,只得跟着梁何氏的方向过去,“娘,大弟咋样?是不是能好?”
梁何氏从灶房端着两个碗出来,一碗是梁星河的温水,一碗是给大夫泡的茶,听见儿子的话见他木头一样的杵在那,没好气的喷他,“滚远点,幺儿好得很,你就巴不得你弟不好是不是?!”
这话说的,梁晨脸都急红了,“娘!我哪有……”
梁何氏不想与他废话,直接越过走了。
屋里的梁李氏听完了也看完了,见她两个碗端着进来,条件反射就向去帮忙,但一想起先前的事,也就停住了脚步,也不说话,就这么干巴巴看着也不对,干脆扶着桌子坐下,别开了头。
好了,这下梁何氏心里更觉得大儿子大儿媳果然都不关心她,不关心梁星河,真是没良心。
不过她现在最关心最挂心的也是梁星河的病,进了屋就只顾着眼前事了。
大夫还在桌边写,清若迎上来帮她接碗,梁何氏只把梁星河的温水递给她,“小若,你招呼幺儿喝水。”
“大夫,您辛苦,来喝点茶。”
茶已经到了面前,大夫也笑着点点头,“谢谢大娘。”
梁星河其实不想喝水,清若用小勺喂了他两勺他便摇头了。
清若在床边站着喂他水喝,低着头,这会眉目里带起点柔和的笑意,轻轻用勺子敲了一下他的嘴唇。
嘴唇柔软娇气,她力道很轻,细微的疼,带着点痒痒麻麻的。梁星河瞪圆了眼,因为生病本就有些酸软的手臂更是软麻。
总感觉他病了一段时间,家里的妹妹胆子大了,没大没小的。得赶快好起来。
大夫记完了症状复又过来床边,“小公子起身,老夫替你把脉。”
梁星河撑着手臂起来,清若扶着他,将枕头竖起来靠在他身后,等他坐稳之后又给他整理了一下腿上堆着的被子。
梁何氏本来想上前的,只是床边人多,慢了一步看见清若细致的动作便没再挤过去。
大夫坐在床边把脉,他们三都大气不敢出,清若和梁何氏就盯着大夫的手,大夫一蹙眉梁何氏就跟着皱眉。
把完脉,大夫一收手梁何氏就着急又紧张的问,“大夫,咋样?我儿咋样?”
大夫一边摘下口鼻边的纱布巾一边道,“不是肺痨。”
他说完这话,屋里的其他三人都长舒一口气。大夫继续道,“就是受了凉风寒,别觉得夏日不容凉,越是夏日受凉风寒来得越凶险。”
大夫说完这话,纱布巾已经收好折起握在手里,他的视线对上了梁何氏,梁何氏莫名双手紧握直起了腰板,“大夫您说。”
不用这么紧张严肃,大夫面容神情都缓和了一些,和梁何氏拉起了家常,“老朽看小公子礼仪极好,是在念书吧?”
梁何氏不可控的露出了与有嫣荣的笑,点点头,声音都大了些,“是在念书,他从六岁就开始念,打小就好学,私塾的先生都夸他……”
梁何氏大有要摆一局的架势,梁星河莫名有些羞又有点好笑,急急出声喊住,“娘~”这不是看病么,怎么被大夫一句话就拉偏了。
能被一句话拉偏是因为梁星河,能一声呼唤拉回梁何氏的也是梁星河。
梁何氏这才停住了话语,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大夫这才继续说,“念书对精力消耗大,小公子正是身体长得快的时候,不可挑食,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