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你背着他嫁人后,他生你的气,然后也甩了你?”沈霁脑补了一下,瞬间精神。
李云杳眯了眯眼:“怎么,你很想看到我落得跟你一样的下场?”
“我是这种自己过得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吗?”沈霁瞪她。
“你是。”
沈霁:“……”
她不忿,“我不是!我什么时候干过这么缺德的事了?”
“我怎么知道你干过哪些缺德的事?”
意识到李云杳就是故意呛声,沈霁反而懒得再跟她争辩。
吵架归吵架,李云杳提醒了她,期末考试将至,留给她温故知新的时间可不多了,她着实不该在这里悲秋伤春。
兴许是想开了,又或许是将悲伤的情绪压在心底不外露,沈霁接下来就跟平常一样听课、读书、去向李穆请教问题,除了阎舒、田郦,连沈亿陆都没看出她的异常来。
沈霁去李穆那儿上课时,薛吉倒是看出了点什么,等下了课,他便问沈霁:“喂,你怎么了?不对劲啊!”
沈霁瞥他:“我怎么不对劲了?”
薛吉跟沈霁打过赌,骑射比赛输的人得加功课,但是沈霁显然没有想起这事了。要知道之前沈霁可没少坑他,且记性很好,压根就不会忘记这事才对,所以他觉得沈霁不对劲。
薛吉刚想说,转念一想,他提醒沈霁不是自讨苦吃?于是高兴地说:“不知道,可能是我的错觉。”
沈霁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忘了我们之前打赌的事情了吧?”
薛吉:“……”
“事关师弟你的学习,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我这就去跟老师说,让他给你安排功课!”
沈霁坏心眼地往李穆那边跑,薛吉急忙扯住她:“别别别,我们换个惩罚行不行?我请你去南曲怎么样?你很久没去过吕念川那儿了吧,是不是被你们家的那位盯着,不方便出门?我可以以雅集之名带你出来,然后我们去南曲玩,如何?”
沈霁愣了下,然后陷入了沉思。
薛吉觉得她是意动了,十分期待她的答复:“考虑得如何了?”
沈霁的眼睛闪闪发亮:“我在想,怂恿同门荒废学习,耽于享受,老师会如何加重责罚。”
薛吉:“……”
“沈继宗,你还说你没有不对劲?我在为你与吕念川制造幽会的机会哎!你连这样的机会都放弃,你是不是玩、是不是不喜欢吕念川了?”
薛吉本来疑惑沈霁是不是玩腻了吕念川,然而慢慢摸清楚了沈霁脾气的他到底没有说出那么侮辱人的话来。
沈霁眼里的光暗了些,笑容收敛,语气也严肃了些:“我当然喜欢她,但她不是可以被别人用来讨好我的工具。”
“你——”薛吉忍了又忍,才没有大骂她有病。
不过沈霁的不识趣也让他觉得没意思,扭头就走了。他没有回家,而是被汴梁的那群游手好闲的世家子给喊去了玩。
一开始众人提议去南曲,他立马就想到了沈霁的话,烦躁地道:“除了找那群官奴,还有没有别的乐子了?”
“薛衙内这是怎么了?”一个世家子纳闷。
薛吉道:“还不是那沈继宗?!”
他将沈霁拒绝他的美意,还一副说教警告的语气,惹得他十分不爽的事告诉了这群朋友。
那世家子道:“哇,他转性子了?”
薛吉感觉英雄所见略同,道:“你也觉得他怪怪的?”
另一个世家子不以为意:“那沈继宗跟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不是,感觉变稳重清介了?”
“有这种感觉。”薛吉颔首,“先前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突然就稳重了,让人怪不适应的。”
有人不屑道:“他装的吧?八成是故意演给官家看的,没看他之前在官家面前装学识渊博,被官家夸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