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行酒令闹出的动静,使得大家都在讨论你,这些事想不知道也难。”
沈霁有些许失望:“我还以为吕姐姐一直关注我,才知道这些的呢!”
吕念川愣了下,旋即浅笑着,也不说是与否。
过了会儿,吕念川才道:“你出来的时间有点长了,该回宴席上了。”
“宾客那么多,谁会注意到我呢?不碍事,我们再聊会儿天!”沈霁拉着吕念川在一个石墩上坐下,“吕姐姐,我近来学了可多书了,不仅背完了《周礼》,还开始学《论语》了,不过我没学完,只学了《学而篇》。”
吕念川讶然:“我见你玩行酒令时,不像是只学了《学而篇》呀!”
“那是因为我看了李云杳的读书笔记……”她将最近被李云杳督促学习的事情说了,不过隐瞒了遇到吴元樊给李云杳写信的事情,毕竟她说过不再管李云杳跟吴元樊之间那点破事的。
吕念川听完,浅笑道:“你瞧,李小娘子其实并没有霁儿以前说得那么不识好歹不是吗?不管她是带着什么目的让你去考进士的,你所学到的知识是你的,谁都抢不走,所以最后受益的还是你。”
“吕姐姐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这话不是因从我之口说出,便成了道理。而是道理它一直存在,只看你想不想认同罢了。”
吕念川说完,发现沈霁不说话,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她不解:“怎么了,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的?”
“没有,只是觉得我不耐烦听别人说教,可吕姐姐不同,不管是严厉的还是温柔的,我都喜欢。”
吕念川的心脏急促跳动,脸上也有些燥热之意,然而理智一直冲击和洗涤她被情感扰乱的头脑与内心,目光闪烁,藏在袖中的手也握成拳头。在一番心里挣扎后,她的理智终究占据了上风。
伸手摸了摸沈霁的脑袋,仿若不曾察觉沈霁的表白,一副大姐姐的模样:“那是因为霁儿是个懂事又体贴人的孩子,很讨人喜欢。”
这个“喜欢”,压根就不是自己所说的“喜欢”!沈霁失落地瞄了吕念川一眼,努努嘴,别过脸去。
吕念川看出她不高兴了,但依旧无动于衷。
沈霁等吕姐姐开口询问自己怎么了,等了半天也没见吕姐姐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心里有些委屈。然而正如吕姐姐所言,她是个懂事的,——一个懂事的孩子,是不应该耍性子,惹人厌烦的。
“吕姐姐很累了吧?我不耽误你回去歇息了。”
吕念川迟疑地点点头。
沈霁没再说什么,回到宴席上准备赶在李父李母回家之前将李云杳带出驸马宅。
而此时的李云杳身边已经围着不少来打听她的真实身份的妇人了,她们都想挖出沈霁的新相好到底是什么人,可别是什么大家闺秀,届时传出来,只怕沈家、李家和这新相好的家里都要闹翻天。
李云杳怕说话露馅,因此并不多言,多数时候都是由刘嬷嬷代为开口的。
有人不满,觉得她很没礼貌,这时,沈霁的声音插了进来:“我姐姐怕生,小时候还得过一场病,伤了嗓子,你们便不要勉强她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来问我,我一定会热情地回答你们。”
众人看见正主来了,都悻悻然地散去,唯有对此早已不满的李母看见她居然公认偏袒维护自己的相好,这就是在打他们李家人的脸啊!她走到二人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贤婿,这是你姐姐?怎么不介绍给我们见一见?”
“未来丈母娘,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我保证,我姐姐的存在,不会对隐娘在沈家的地位造成任何影响,而我也不会因为她就冷落隐娘,或是动摇隐娘在我心中的位置。”
这“姐姐”就是李云杳,不存在谁影响谁的说法,所以沈霁说起这个保证来,完全没有压力。
她依旧没有选择说出李云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