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是本尊,可以随时抽离有关,更和她本来的性情有关。
景成帝无所谓,他道:“没关系,朕爱你就够了。”
姚黄仍旧会因他无意识的情话而感动,她十分抱歉的道:“是啊,所以我和陛下这十年,是我亏欠陛下。”
景成帝摇头,不同意姚黄的说法:“感情一事,难以言说,也无公平、道理可言,没有谁亏欠谁,只有‘我愿意’。你别说这样的话……你很好,朕不觉得你亏欠朕。”
姚黄眼盈双睫,轻声向他说了声“谢”,又道:“陛下让我说吧,以后,怕是再没机会了。”
景成帝猛的扭了脸,失控的用袖子蒙住眼睛,半晌才瓮声道:“不许胡说,不会的,怎么可能,你才多大……”
多么荒谬的事?
姚黄也才三十岁,还这么年轻,既无意外,又无重病,怎么就会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
他不信,他不甘。
姚黄轻声道:“是我自私了,陛下待我一直都很宽容,给予我极大的让步,为了我破了许多先例。所以,我觉得自己没白过这一生。”
她轻声感慨,道:“真的像梦一样,尽管是我自己一朝一夕,一月一年这么过来的,可还是觉得不够真实,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英明神武的陛下?怎么会有这样情深意重的夫君?又怎么会有如此肚量的男人?”
真的是书中全能男猪脚了。
可居然是她的,太过不可思议。
姚黄轻笑出声,伸手拽住景成帝的手臂,道:“原本我还怕被陛下扔下,如今看来,倒是天遂人意,我要走到陛下前头了。”
景成帝双肩抽动,死死咬住牙关,才不至于痛到失声。
他只是摇头,很艰难的道:“牡丹,你答应过朕的,不许弃朕而去。”
姚黄有心无力:“造化如此,人力无及,所以,是我浅薄了,要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又如何呢?姚黄也不敢保证。
景成帝哑声道:“你不必愧疚,可以了,真的,朕觉得很满足,也很幸福。”
姚黄微笑:“那就好……知足者常乐。”
也算是她没有空付一腔心意。
景成帝却摇头:“可是牡丹,你还年轻,不要这么对朕……如果老天非得要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才肯满足,朕愿意折余生寿命,换你和朕再相守几年。”
姚黄咬紧唇,眼泪直滑到唇角,满嘴都是咸腥,她苦笑道:“我何德何能,蒙陛下如此厚爱?不过还是不必了,我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角色,能得陛下爱重十年,已经是我三生有幸。说句最俗套的话,逝者已逝,生者犹生,陛下……万望珍重。”
姚黄忽然记起当年自己最喜欢的一首老歌:“……别留恋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忘了我就没有痛,将往事留在风中。”
这也是她想对景成帝的话:忘了我吧。
景成帝不甘心,也不肯,他道:“你既担心朕做蠢事,就留下来,一直看着朕,守着朕。”
姚黄无力的笑笑,道:“人生是难就是不得已,我也很想,但真的……有心无力。”
她道:“我已经无父无母,也无儿无女,但因为我有陛下,所以这一生殊无憾事,到了今日,也已经全无牵挂。”
就这样吧。
姚黄轻轻松开景成帝,道:“人之将死,形容狰狞,我不忍惊到陛下,自此之后,我与陛下永别长决。”
便不必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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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帝反手又紧紧握住姚黄的手,道:“你不能这么自说自话,先前你还说你亏欠朕,怎么翻脸就无义无情?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