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句“夸口”的“竭尽所能”怕是真正戳到了姚黄的心肺。
那是怀疑姚黄的人格,也是当面侮辱她身为女子的不自重、不自矜。
景成帝看向姚黄,问:“皇儿倒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无可厚非。这也值当你生气?”
姚黄不开口,只看向赵昂。
赵昂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
姚黄问他:“我能开口了么?”
他一再抢话,这是想堵她的嘴吗?有本事别怂,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
赵昂:“……”
他不敢直接威胁姚黄,只能委曲求全的道:“姚司史,本王向你赔礼道歉,还请你大人大量,别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他认怂,真的,今日之事绝不能撕罗开了说。
姚黄并没避开赵昂恳求的视线,只淡淡的道:“殿下言重,臣女惶恐,今日之事,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可我怕太子殿下要没齿难忘了。”
她故意看向赵昂受伤的地方。
赵昂恨不能用手捂住伤口。
景成帝望过来问:“皇儿如何受了伤?”
赵昂打死也不能说是他骂姚黄“自甘下贱”在先,才被她用弩/箭所伤,忙不迭的道:“是前几日儿臣自己不小心,骑马时被树枝所枝,索性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既是和姚黄没关系,他也道了歉,这事便没什么可需要调解的了。
景成帝便看向姚黄,问道:“黄牡丹,你可还有何话说?”
赵昂不由得神经紧绷。
其实他知道,姚黄伤了他的事,瞒不过景成帝。
但事情又有当面和私下之分。只要当着景成帝的面,他拒不承认这事和姚黄有关,私下里姚黄怎么和他说,都没大碍。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自己顶多论个“不知者不罪”。
何况他和姚黄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父皇也不可能把这事宣扬得天下皆知——他自己也没面子好吗?
所以现在焦点都转移到了姚黄身上,端看她是不依不饶,还是大事化小了。
姚黄抿了抿唇,没看任何人,沉默了好一瞬,才垂眸摇头道:“臣女……无话可说。”
她不想和赵昂针不针的计较。
倒不为的是忌惮他这个太子,也不为的是让这父子和睦,她为的是整个大楚朝的江山社稷。
让赵昂名声扫地容易,可一个形象倒塌的太子怎么挽回形象,重新收拢人心,那可就太难了。
目前看,除了赵昂,没有比他更合适的皇位继承人。赵晟年纪太小,主少国疑,不是强国根本。所以,赵昂这个太子暂时还不能倒。
再说赵昂对她未必真有什么邪心,他没那么大的狗胆。
只能说今日是两人的互相算计,谁都不是好人。
而赵昂太过自负,所以掉进她设的坑里罢了。
他自然活该,可她也不无辜。
谅他以后也不敢再对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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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昂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景成帝看一眼姚黄,对赵昂道:“你和姚黄年纪相当,相处起来多有不便……”
朕的意思你懂吧?
赵昂毫不犹豫的道:“是。”
以后打死他也不会再招惹姚黄。
不,不只不招惹,他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实在避不开,大不了以袖蒙面,假装看不见。
景成帝又道:“姚黄和你的太子妃,昔年曾有过争执,虽说那会儿都年幼,不过……姚黄是个小性儿的,倒不一定记仇,但她个性天真坦荡,性子又直接冲动,说话难免口无遮拦,遇到胸怀大度的自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