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哪知这两个宫女不是奔着姚黄来的,反倒是抽出腰间短剑,一边一个,将赵昂死死压到椅子上。
赵昂简直目瞪口呆:“你们……这是想死。”
姚黄轻佻的朝他笑了笑,道:“刚才殿下不是还教我呢?做人要识时务。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怎么,这识时务的道理,只配说给我这样的蠢人听,像殿下这样的聪明人,是不需要的是吗?”
赵昂这会儿才明白,敢情自己是着了姚黄的算计:“姚黄,你算计我?”
“我算计你?殿下说错了吧?我可没求着要给殿下做小。是殿下自甘堕落,上赶着把脸递过来让我打,我若不打,岂不白白辜负了殿下一片苦心?”
“……”赵昂满心的屈辱,却没法言说,只能死死瞪着姚黄,色厉内荏的道:“姚黄,你别过分嚣张,做人还是收敛点儿好。”
这会儿有多得意,将来失意的时候下场就有多悲惨。
姚黄讥讽的笑道:“多谢殿下赐教,不过真不劳殿下操心。”
赵昂:“……”
他真的是想当的震惊,没想到姚黄如此狂妄放肆,自然不是她不怕死,而是她有仗势。这个仗势是谁,还用问吗?
赵昂还真的挺识时务,短剑架在脖颈子上,纵然笃定姚黄没胆子要他的命,可他也不想在这种屈辱的情况下受尽皮肉之苦。
是以他没妄动,只是目光阴冷的盯着姚黄,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识好歹。”
“怎么,我冤枉你了?你以为你给的是什么好?”
赵昂长吸一口气,冷笑一声道:“孤真是白瞎了一片好心,姚黄,你何必自视甚高?从前就是你对孤求而不得……如今孤肯给你机会,你倒不知珍惜,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姚黄掏了掏耳朵,道:“你也说是‘从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将来有多远?谁想那么远的事?我是无所谓的,难不成太子殿下要靠‘从前’二字活着?”
赵昂气得心口发堵,偏生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姚黄就像个披着美艳人皮的罗刹,内里和皮相完全相反,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会觉得她其实不是那么讨人厌?还是可以容忍的?
这么多年,她一点儿都没变,他讨厌她不是没道理的。
姚黄轻笑一声道:“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尊贵的太子殿下,从前是我眼瞎、心瞎,所以鬼迷心窍,油脂蒙了心,被殿下的皮相所迷。可在五年前,我就已经对你无感,现在,除了无感,更多的是厌憎和嫌恶。所以,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如此的自作多情。”
*
赵昂气得要吐血。
姚黄的嘴真是刻薄,她为了侮辱他,不吝诋毁她自己。
他紧咬牙关,嘲弄的笑了一声道:“我自作多情?呵,姚黄,你以为父皇为什么带你进宫?”
姚黄陡然沉默下来,他望向赵昂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不屑,开口道:“不劳你费心,自然是他喜欢我。”
赵昂哈的一声冷笑。
姚黄并非蠢得一无是处,很多事,她也并非一窍不通。
不过是犯了女人的通病,始终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不介意挑破那层华丽的氅衣,让她看见生活的险恶,人性的丑陋。
他用一种极为轻佻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姚黄,道:“对,喜欢你,像你这样年轻、漂亮,又单纯、无知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可是再喜欢又如何?你不过是他打发时间,寻求刺激的玩意儿。他连个名份都不给你,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这次姚黄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她问:“为什么?”
“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