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关系？能够产生特殊物质的怪物，就是那老古板培育出来的……”
青灵娇声回应，脸上的轻蔑一闪而逝。
王袁杰再次沉默，与穆夏交换了一下眼神。
意思很明显，他并没有在青灵的叙述中找到任何破绽。
那女子说的都是真的！
思考片刻，王袁杰再次开口。
“那你身上的情况，也是那位研究人员搞出来的？”
“应该是吧，他曾在我的身上进行过数次实验……”
说话间，青灵再次垂下脑袋，仿佛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
“虽然他说我很幸运，没有变成怪物，可我却觉得，现在的我和怪物，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至少你现在已经安全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惑。”
王袁杰清了清嗓子，看向青灵的眼神也柔和起来。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东西失控了。”
青灵飞快应声，像是早已料到老者会有此一问。
“它破坏了收容措施，撞破隔层逃了出来。”
“撞破隔层逃了出来……”
嘴里重复着青灵的话语，王袁杰偏头，面色古怪的看了张珩一眼。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青年要求他们击杀的‘4号实验体’，似乎也是逃出来的。
而且中心大厦地下室与十七号地铁线间，同样存在隔层。
与其猜测不如求证，王袁杰直接询问青灵。
“你说的那只能够产生特殊物质的怪物，是否被称为‘4号实验体’？”
冷不丁被问到这个问题，青灵的眼底闪过慌张。
虽然她很快就调整好了面部表情，但这点细节还是被王袁杰敏锐捕捉。
“没错，老古板包括那些研究员，都这么叫它……怎么了？”
“没，只是将你提供的情报与我所了解的信息互相验证一下而已。”
王袁杰语气淡淡，“最后一个问题，那怪物是不是必须活着，才能生产出治愈病毒的特殊物质？”
青灵哑然，旋即点头：“虽然我也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但应该是这样没错……”
“明白了，感谢你提供的情报。”
王袁杰点头，伸手做个请的动作，示意对方可以离开。
青灵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对方抬手赶人，也只好就此作罢，退了出去。
偌大的会议室里又只剩三人。
看了眼圆桌对面老神在在的张珩，王袁杰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
“4号实验体，就是那女子口中能够产生特殊物质的怪物，对吧？”
“我相信你已经有了判断。”
青年靠在椅子上，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现在摆在王袁杰面前的选择无非就是正反两个：
正向，相信张珩是通晓未来的裂界者，依照他的指示在地铁口周围布防。
不管有什么东西从地下出来，一律集火抹杀！
反向，则是对张珩的身份持怀疑态度，相信青灵这位‘幸存者’带来的情报。
那样做的话，王袁杰就必须要派人进入十七号地铁线搜索，而且还要捉活的！
其任务难度上升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老王头……”
穆夏看着沉默不语的王袁杰，脸上浮现出些许不耐烦。
虽然她只是一名肉体强化系能力者，但穆夏对于自己的决断总有一种迷之自信。
对于眼前的抉择，她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召集人手，搜索十七号地铁线！”
“什么？！”
王袁杰脸上浮现诧异，似乎是无法接受对方的武断。
“果然还是决定验证我的身份么……”
圆桌对面的张珩眉头一挑，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言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