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盛皎月额前覆汗,咬着牙齿声音紧绷着说:“殿下不要同我开这种玩笑。”
裙子都让她给烧了。
她才不要在太子面前穿那种衣裳。
卫璟低眸欣赏他脸上倔强又羞愤的姿态,脾气极好的少年冷冷皱着眉,作出苦大仇深的表情,气到要命又被迫忍耐,脸颊微鼓,咬紧齿关,煞是可爱。
他用手指戳了戳少年微微鼓起来的面颊,“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盛皎月试图同他继续商量,“殿下,我妹妹的婚事……”
卫璟作不耐烦之态,抬手冷声打断她:“再说吧。”
空气一片死寂。
盛皎月咬咬牙,并不想轻易放弃,“婚姻不是儿戏,不能因为世子的一厢情愿就葬送我妹妹的姻缘,殿下……”
卫璟敷衍应了声嗯字,只听见他带着小心翼翼讨好的叫他殿下。
声音也是好听的。
求人时软了几分骨气。
盛皎月如今能求的人只有他,与世子说是说不通的。那人相当的执着,都能厚着脸皮在盛府正厅坐足整整一天。
她只盼着太子大发慈悲千万别点头帮世子求这桩婚。
湖心的水榭小筑,泛起涟漪春风。吹皱水面,扰乱杨柳。
太子迟迟没有给她准话,将棋子推到她跟前,要她同他下棋对弈。
盛皎月连输三盘,被围剿了也浑然不知,表情认真观察棋局,皱着眉咬着唇思考破解之法,输了还会不自觉嘟嘴。
卫璟的心思不全然在棋盘上,大半的时辰都用来看他。
秀色可餐,赏心悦目。
好似春日里那颗早熟多汁饱满又香甜的熟桃。
雪色瓷肌,面若敷粉,纯如出水芙蓉。
天色渐暗,时辰已经不算早。
卫璟本想留人在别院用膳,但瞧见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心中也不是半点火气都没有。他让邢坤把人送回了盛府。
盛皎月想走又不想走,临别前还记挂着婚事。
卫璟何曾见过他这么在意过一个人,即便是他亲妹妹也叫人觉得烦。顾青林至于赔上婚事来害他妹妹?不识好歹。
若他为他妹妹日后做了周全打算,就该知道这桩婚事已经是最好的了。
卫璟说:“你若是肯,我自然会做个顺手人情帮你这个忙,若是不肯就不必再说。”
盛皎月沉默,而后强调:“殿下,我是男子。”
卫璟嗤笑心道哪个男的长得像你这般漂亮?况且是男子又如何?怎么就穿不得了?他偏要看。
男人挑眉,声音冷的不近人情,“邢坤,送客。”
—
回到盛府,已近天黑。
南阳侯府今日又送了五十箱笼的聘礼,抬进盛府的院子里。
盛皎月看见这些聘礼就头疼,干脆眼不见为净,躲回自己的屋子里。
云烟看着姑娘愁眉不展,叹了口气,“侯府还单独送了东西给您。”
盛皎月喝了两杯冷茶,深呼吸做足心理准备,“是什么?”
云烟低下头,“是嫁衣。”
还是成套的嫁衣。
里边还有绣着戏水鸳鸯花样的红肚兜。
盛皎月瞧见云烟拿上来的红肚兜差点被气晕过去,胸口剧烈起起伏伏,苍白如纸的脸烧的通红微烫,指尖都是灼热的温度。
她这口气还没喘过来的,太子那边又让邢坤送了东西过来。
盛皎月整理好衣襟出去见人,头一回发现冷如阎王的邢统领脸色有点不对劲,他皮肤有点黑,若是不仔细看还看不太出来。
她接过邢坤递来的盒子,顺口发问:“殿下可说这是什么?”
邢坤耳朵发红,面上瞧不太出来,“盛公子自己看过便知。”
是套明红色的衣裙。
露腰露肚脐。
还是邢坤亲自去胡商那里去买的,他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