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事,认真听从首领的安排。直到所有拥护他的党羽被剪去,先代时期得到的权力进一步被架空,回归到最初的模样,只做为一把不干涉任何话语权的利刃,一心一意为组织所用的,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才缓和些许。
中原中也好不容易缓了口气。
然而那之后没多久,又一次出差回来的他,发现天都变了。
倒不是说黑子哲也把他最担心的事情付出行动,趁他不在暗杀首领什么的。回到本部的中原中也眼底写满了疑惑,懵逼感挥之不散,很久才缓过劲来。
太宰治那条烦人的青花鱼叛逃跑路,还拽走了一位貌似跟他关系很好的底层小喽啰,高兴得他开了一瓶珍藏已久的帕图斯,喝个痛快以表庆祝。
等中原中也从宿醉中醒来,第二天忍着头疼前赴首领的照见,才发现情况跟自己预料中的有些不同。
干部叛逃不是小事,然而首领完全没有任何凝重的表现,只是意思意思颁布了针对太宰治的追击令,之后再没了下文。
也是自那时开始,森鸥外与黑子哲也的关系,诡异地好了起来。
叫人摸不着头脑。
就好像横在两人之间的隔阂突然消融,森鸥外不再担心黑子会对他的地位造成影响,信任度一下从负数拉到满格。日常见面时,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再紧绷,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向奇怪的道路奔赴而去。
莫名的,中原中也觉得这就像是退休后外出遛狗见面打招呼的两位老大爷。
其乐融融,偶尔互损上一两句,一个说你昨天打麻将输给我的30块什么时候给,另一个装傻充愣想赖账,也不妨碍关系之好。
这样的场景,套入黑子和森鸥外,已经不是恐怖到想要让人连夜收拾铺盖逃离城市的程度了。甚至到了后来,森鸥外不止一次主动提出,让黑子哲也成为继他之后的下一任首领。
回想起最早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关系僵硬的,中原中也只觉得情绪复杂。
不管怎么说,被自己重视的双方关系能变好,也是他乐得看到的发展。
唯有一点不可否认,那便是这两人的交谈是建立在阅历相同的程度上,辈分平等。如今突然搞了一出收养,平白无故矮了一头,也不怪向来不会情绪外露的黑子哲也,会将明晃晃的嫌弃摆在表面上了。
思绪回笼,目睹着少年小口小口喝闷酒的中原中也叹了口气。
“那这次的收养又是怎么回事?”
他将啤酒瓶放回桌面,与那份重新塞回牛皮纸袋的文件紧挨着:“未成年人没有监护人,生活确实很麻烦,这点我也知道,只是没必要让首领充当收养人吧?”
横滨毕竟曾经混乱过,没有户口的黑户也是一抓一大把,凭空回到过去的黑子哲也自然也算其中之一。
成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多年,黑子哲也不可能没有新的户籍,早在先代在世的时候便被处理妥当,工资奖金走的也是这层身份。
之前假期,前去美国自己“丧命”现场的黑子,接替的是曾属于生活在正常社会的学生黑子哲也身份。凭借港口黑手党的势力,最简单的办法是施压,或者走关系,让学生黑子哲也一直处于无监护人状态,再不济玩一出我收养我自己的操作也可。
方法有很多,无论哪样都比让森鸥外成为监护人方便。真走了这一步棋,背后牵扯到的东西错综复杂,留给黑子哲也的麻烦绝对比便利要多。
“确实,论年龄的话,我跟首领其实同辈份,法律上没什么问题就是心里过不去……”
黑子哲也轻声附和着,半阖着的眼眸与对方色泽相近的瞳孔不经意间碰撞,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少年突然熄了声,隐约察觉到什么的他歪歪头,无机质的双眸紧紧锁死中原中也。
“还是说,中也君才是想收养我的那个?”
中原中也:“……”
橙发青年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