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脸色如冰。许安北也是他的儿子。茶杯生生在手中捏碎,血混着茶水淌到了袖子上。许久后,许昭才开口,“让这孩子入土陪伴他生母。”
老管家带着人下去,偌大的厅堂中,只有许昭和身边的人,放眼望去,原来都是不在年轻,这些人啊,都已经有家室,儿女环膝。。
二皇子定会登基,这一个太平盛世的大成国,这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成国已经不需要更多的将军。这大成国的新皇是要做一个神武之君。
只在这海口休息了九日,许昭就带着心腹奔往翡翠岛。
却说,这翡翠岛上的万青母子过了个朴实的春节,连爆竹都分外节俭。没有红梅,没有冰天雪地,没有于婆婆。
腊月二十三的清晨,于婆婆未能醒来。于婆婆在睡梦里走了,脸上还挂着笑容。金宝银宝千金都哭了一场,小丫头盼儿也是闹着要于婆婆。银包在翡翠岛上选了个好地方,于婆婆穿戴的整整齐齐,带着笑容躺在楠木棺材里,终究这么一个好地方就是与婆婆一生的归宿。人啊,这一生且不管地位高低,能得善终,就是福气,哪一个青山不埋人,那一抔黄土不染血?
许昭赶回翡翠岛时,岛上的茶花开的姹紫嫣红。万青气色还好,发髻上偏偏插了一朵粉山茶,上身一件葛色小衫,□一条灰色麻裙,脚上的绣花鞋倒是妖艳,只是藏在了裙里。
似乎分别了很久很久,半生的分离才换得这一次团聚。许昭看着自己的妻子,结发之妻。端详了很久,才伸手把万青揽入怀中,低声说,“以后,你我就在这岛上种田,再不分离。”
万青听这声音,心底极为平静,靠在许昭的胸前,静静听着那澎湃的心跳声,自言自语,“好,你种田我织布。”
顾不得一路行船劳累,许昭拉着万青的手回到了这岛上的院子里,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皂色衣裳,披散着头发,鬓角两缕白发垂在脸侧。万青换了一身家居常服,藕色小袄,晴空蓝的长裙,浑身上下唯有腕上的翡翠镯子。夫妻两人都是浴后,坐在里屋的圆桌前。
你耕田,我织布。只这么一句话,让许昭浑身上下没个毛孔都舒坦。这一生最大的胜仗不过是妻子这么一句话。这半生经营积攒都不如万青这一句话来得满足。四目相对,心神交会,只是看着彼此胜过千言万语,带笑的眼神中,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脸,有了皱纹,有了白发。
两人携手到床前,幔下,相拥而眠。免不了一场欢愉,夫妻本该如此。
睡醒时,却是夜半时分,许昭唤人点了灯烛,披衣而起,许大公子这身子还精装,胸膛间疤痕依然狰狞。万青眯着眼暗暗打量着这个要种田的男人,笑意满脸。
“偷看,可是习惯?” 许昭眼底含笑,语气里满是宠溺。
“懒得睁眼,你若不说话,我看过了便睡。”万青慵懒的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嘶哑。
“精神些,为夫送你大礼。”许昭转身到了外间,大步依旧生风,床幔起舞,烛光摇曳。这外间还有许昭的外衣,许昭取出了那封信。
几个大步,这许大公子回到了床前,一手捏信,一手举着烛台。万青打起床幔,这时也只能精神了,。
“这大礼,你可要细看。”许昭把信交到万青手中,大手抓着万青的小手不放,细细抚摸。
轻轻一揭,开了封,一踏银票,附带一封文书,几个龙飞凤舞煞气满满的大字,信中银票尽可取用,落笔,夫君许昭。
万青揉着眼睛,又看了一遍,信手清点了银票,两万七千两。这也算大礼?万青很是不满,被这份大礼打起精神,很是不值。十足不耐,一头靠在许昭胸前,“还是睡吧。”
许昭险些气歪了鼻子,难道自己妻子是个不识字的?清点银票很是利落,还带着一脸嫌弃!
“夫人细看。”许昭耐着性子,好言相劝。顺手把万青推起,揽在怀中。另一只手捏起茶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