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院草。
说到感情的事情,容端静其实很有发言权。
容端静说:“我的整个青春期就是牧劭,我仰慕他,喜欢他,暗恋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情感属于他,似乎再也割舍不掉了。”
其实,容端静也和牧劭有过一次分手。那次分手是容端静提出来的,因为两个人很快面临大学毕业,要各奔前程,她不想拖了牧劭的后腿。但分开之后容端静才发现,自己其实和牧劭早已经不能分割。
容端静的话,让周又菱想到了付勋州。
事实上,周又菱的整个青春期也几乎是被付勋州填满心房。从她误认为付勋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起,她看待付勋州的眼光就和别人不一样。在她的眼中,付勋州是优秀的,是无人能及的,是一个盖世英雄。
这份情感,潜移默化转为一份浓浓的爱恋,让周又菱单方面在暗恋着付勋州。
等到认清了所有的真相,周又菱陷入了无尽的自我怀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样面对付勋州,恰好那段时间她又误以为付勋州心里一直有白月光,所以毅然决然选择退出这份感情。
周又菱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姐夫牧劭在给表姐容端静整理衣物。
牧劭对容端静一脸宠溺地摇了摇头,说:“衣服扣子都扣错了,你是不是傻?”
容端静抬起头朝高了自己大半个脑袋的牧劭吐了吐舌,说:“我一孕傻三年不行吗?”
“行行行。”牧劭帮容端静整理完衣服后转头对周又菱说:“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
周又菱点点头:“好的,我会注意的。”
牧劭和容端静走后,周又菱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夕阳西下,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染红了。这抹红通过玻璃窗户照进病房,周围一片寂静,竟让周又菱有种被全世界孤立的错觉。
周又菱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其实她最羡慕的就是表姐和姐夫之间的感情。
其实很小的时候,周又菱就幻想过自己未来的爱情。大概和很多人一样,她也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能够宠爱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公主对待。
但是,这仅仅也只是周又菱的幻想而已。
和付勋州结婚这三年,周又菱虽然心知肚明他工作繁忙,但难免还是会失望。
“咚咚咚”,有人敲了敲病房门。
周又菱抬起头,见到站在门口的冀阳文。
冀阳文一身黑色大衣,那抹夕阳红刚好从玻璃的折射中照耀到他的身上,像是给他撒了一层光。
“你怎么来了?”周又菱的语气里有些许惊喜。
“方便我进来吗?”冀阳文因周又菱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周又菱说:“当然方便了!”
跟随着冀阳文的
一起来的,还有他手上那束色彩艳丽的鲜花。
是周又菱喜欢的洋桔梗,粉色和白色,亦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冀阳文说:“路过花店的时候随手买的,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
周又菱欣喜地接过花束,对冀阳文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身体怎么样了?”冀阳文站在周又菱的面前,说,“我今天看到新闻,知道你店里发生了踩踏,没想到那个小可怜是你。”
周又菱笑了笑,“还好啦,我不严重。”
“那就好。”
“你快坐。”周又菱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冀阳文在椅子上坐下,问周又菱:“你在B市忙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我在B市也有熟人。有需要帮忙的话,跟我说一声。”
周又菱说:“相应的手续已经办理妥当了,现在装修团队已经在施工,我对他们还挺信任的。”
冀阳文点点头:“那就好。”
周又菱把花插进了花瓶里,转头见冀阳文看着自己。
“怎么了?”周又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