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突然非常想要保护她。
周又菱将柏令雪扶起来,朝冀阳文连连道谢。
“不客气。”冀阳文摇摇头,伸手将周又菱散落在脸颊的发丝轻轻拂到耳后。
周又菱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尴尬地朝冀阳文一笑。
她今天随意将长发披在肩上,随着刚才那么大幅度的动作,现在肯定跟个疯婆子一样吧。
“我送你们吧。”冀阳文道。
周又菱感觉到柏令雪对自己做的小动作,朝冀阳文一笑:“不好意思,已经很麻烦你了,我们打车就可以了。”
冀阳文怎能看不出来周又菱和她闺蜜之间的小动作,他非常识趣地不再强求,而是对周又菱说:“那个人我会处理,你们尽管放心。”
“谢谢你。”
不过冀阳文到底还是“尽地主之谊”,周到地将周又菱和柏令雪送上了出租车。
转身,冀阳文面色严肃地对身边的人道:“不要让我再在南州市看到那个人。”
身为冀氏接班人,冀阳文想要处理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随便给骆航冠上一个罪名,他非但在南州市混不下去,就连这几年的学历也休想得手。
得罪他冀阳文在乎的人,依照他锱铢必较的性格,骆航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
离开超市以后,周又菱带着柏令雪上了出租车,准备带她去医院检查。
柏令雪坚持不去医院,说要回家。
周又菱无可奈何,只能带着柏令雪回去。
回去的一路上柏令雪都在沉默,这让周又菱非常担心。
“你想哭就哭,不要憋在心里好吗?”周又菱拉着柏令雪的手。
柏令雪摇摇头,转而抱住周又菱:“谢谢你。”
“谢什么啊,我真的担心死了。”周又菱说。
柏令雪抬头看着周又菱:“你刚才不该管我的,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啊。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周又菱拍拍自己的胸脯:“我的宝宝肯定也不会同意他的干妈被人渣打,你说是不是?”
柏令雪点点头,笑得比哭得还难堪。
周又菱伸手轻轻掐了掐柏令雪的脸颊:“这张漂亮的小脸,怎么可以让人打呢,如果有人要欺负你,我第一个不同意!”
一路上都在强忍泪水的柏令雪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抱住周又菱,哭得撕心累肺。
“哭吧,小傻瓜。”
下午回到家,不知不觉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周又菱将柏令雪安顿好以后,打电话
给自己餐厅叫了些外卖,也只能麻烦自己餐厅的员工送一趟。
柏令雪的精神状态倒是很快恢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周又菱:“我是不是很可笑啊?”
“不可笑。”周又菱拧了一条热毛巾递给柏令雪,“来,擦擦脸。”
柏令雪接过毛巾,往自己脸上捂着。
倒也没有觉得那么想哭了,只是觉得很难堪。
周又菱拍拍柏令雪的肩膀:“别想太多了好不好?”
“嗯,我没有想了。”柏令雪放下毛巾,朝周又菱咧嘴一笑,“不用担心我。”
没多久,房间门被敲响,是聪诗闻讯火烧火燎赶了过来。
“我草!那个骆航在哪里!我今天不打死他我不是人!”聪诗气得团团转。
“居然敢打我姐妹!”
“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妈的!”
周又菱拉着气呼呼的聪诗,把一瓶饮料塞到她手里:“说实话,我也没有打过瘾。改天我们找个时间给他脑袋上套个麻袋,狠狠揍他一顿怎么样?”
聪诗很赞成周又菱的提议,点头:“行!就这么说定了!”
柏令雪笑着说:“好啦,你们两个都不去做傻事了。尤其是周又菱!你现在是什么身体条件你自己清楚吗?”
周又菱笑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