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舒乐抬眉:“裴绍之?”
女人的笑意看上去真切又亲和,她甚至点了点头:“舒先生,我很欣赏你为他取的这个名字。意境深远,汉语真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舒乐没有立即回话,他看着女人走进房间,在床边的高脚椅上坐下。
德姆斯家族的前任掌舵人,就连坐姿也是矜贵的。
老乔斯躬身跟在德姆斯·弗德丽卡身后,将她贴身的手包放在一旁的案上,然后安静的候在一旁。
弗德丽卡却摆了摆手,对老乔斯道:“乔斯,你先出去吧,我和舒先生单独聊聊。”
老乔斯似乎有些犹豫,但却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只得颔首退了出去。
就在老乔斯即将走出门的时候,弗德丽卡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旁边的桌面。
这敲击声几乎是极其细微的,却立即让老乔斯止住了脚步。
像是条件反射般的转过了头,训练有素的躬身道:“夫人。”
弗德丽卡的五官分外出挑,搭配上她涂着艳色唇釉的红唇,整个人都显得分外明媚照人。
她笑着歪了歪头,红唇微启:“记得出去将摄像头关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偷听我讲话。”
老乔斯应声离开。
房门关上之后,这间显得太过于宽敞的主卧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
弗德丽卡一只手颇为休闲的搭在椅上,另一只手端起乔斯刚刚为她准备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后转向舒乐,笑道:“舒先生,有没有人夸奖过你,你很能沉得住气。”
舒乐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回过身,在弗德丽卡对面坐了下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杯依旧冒着热气的咖啡,斟酌片刻:“暂时还没有,谢谢夫人的夸奖了。”
“嘴也很甜,难怪他会十分喜欢你。”
弗德丽卡吹了吹咖啡杯上袅袅向外的热气,露出嘴角内侧一颗秀气的虎牙。
她放下骨瓷杯,看了看舒乐,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第一次听Augus提起你的时候,他还没有满十八岁呢。”
舒乐:“……”
影响了未成年人三观,真是对不起了?
弗德丽卡说完这一句,大概是怕舒乐听不懂,又笑着重新解释了一遍:“Augus这个名字你大概不太熟悉,这是他的本命,德姆斯·奥格斯。这个名字还是当时他父亲给他取的呢。”
裴绍之的父亲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
舒乐下意识偷偷瞧了一眼弗德丽卡的神色,却发现她的神情格外平静,连一丝多余的波动都不曾存在。
下一秒钟,她甚至主动跟舒乐聊起了关于裴绍之父亲的事:“Augus应该告诉过你,他的父亲也是一个中国人。”
舒乐努力想从弗德丽卡的脸上辨认出一点点他的情绪,但每次都是失败而归。
他只能敷衍的先行回答:“是的,不过裴绍之似乎是跟了您的姓氏。”
弗德丽卡弯了弯唇:“他要继承德姆斯家族,自然要姓德姆斯。而且,如果您多了解一些便会知道,他的父亲与我结婚之后,也改姓德姆斯了。”
舒乐:“……”
是他见识短浅了,告辞。
舒乐想来想去实在没想出应该怎么回答弗德丽卡这句明显有些三观不正的话,可偏偏坐在对面的女人抬眼看着他,显然在等待舒乐的回答。
思忖再三,舒乐只得不痛不痒的来了四个字:“原来如此。”
幸而弗德丽卡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只是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她接着道:“Augus的父亲早年受过的伤太多,和我生下他没多久之后便因为抑郁症自杀而死了。”
舒乐在心里点了点头。
心想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你先抢来意大利,再逼婚,还得被迫改姓国外姓氏。
是个人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