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哪有你那么金贵。”
两人都绝口不提白微苒,也不再提关于过往的事。
商珏的视线在舒乐的脸颊上定格许久,等到舒乐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后才缓缓移开了视线:“这个点儿,外面应该不堵车了。”
再家常不过的话。
只可惜还在一起的时候,商珏从来没有想起过要问他这些。
舒乐在心中怜惜了商珏十秒钟,然后在Lisa留下的那把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来的时候不堵,回去的时候谁知道呢。”
商珏下意识的又看了舒乐一眼,然后转开脸,像是忍耐了好几次,却还是没有忍住一般道:“你和郁清,是真的?”
以舒乐对商珏的了解,走到这个病房之前,甚至来之前就知道商珏会问他这个问题。
商珏这个人从小就被养惯了脾气,凡事自带七分傲气,另外三分便是有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魄力。
只是这份魄力用在舒乐身上真是浪费又可怜。
舒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换了条腿晃着,晃了几下才答道:“是真的。”
说完之后似乎觉得自己这句话不太严谨,又多补了一句,“不过估计也维持不了多久,玩玩而已嘛。”
商珏打着吊瓶的那只手正好靠近舒乐这边。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舒乐清晰的看到商珏那只手死死的拽住了床单,青筋横起,显得可怖又狰狞。
也是在这时候舒乐才发现此时不过半月的时间,商珏真的瘦了很多。
是那种不正常的消瘦。
“玩玩而已?”
商珏似乎终于将自己从回忆里拔了出来,他看着舒乐,一字一顿道,“郁清是登顶三冠的影帝。玩完就跑,舒乐,你……”
舒乐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剩咖啡,扭过头道,“我怎么了?我能跟你掰,自然也能跟他掰。”
病床上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舒乐便又转了话题:“与其跟我聊这个,不如探探你把我叫来的正事儿。”
商珏最近身体本就不好,叫舒乐来的初衷便是想见见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当时的借口是什么,懵在了原地。
好在舒乐并没有要揭短的意思。
又或者舒乐也懒得再揭他的短了。
商珏眼睁睁的看着舒乐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揉的皱皱巴巴的纸。
似乎舒乐自己也觉得有些难看,拿出来之后还特意用手在床头柜上一点点展开按平了之后才递给了商珏:“不好意思啊,来之前跟郁清吵架,差点把这玩意儿给当垃圾扔了,你凑合看看吧。到时候我会补正式文件给你的。”
商珏沉默的望了望舒乐,闭了闭眼,轻轻低下了头。
不爱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最让人疼的是,因为不爱,所以连自己在捅刀子都意识不到。
舒乐抬着手那张简单的几张纸还在一旁等着。
商珏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手中的一份简易材料拿了过来。
果然是股权购买声明。
在商妁向商珏转交财产的时候,公布的是由商珏父母所写的遗嘱。
由于从小在商家长大,商珏的父母在遗嘱中也为舒乐留了一份财产。
只是这份财产如今却落到了被当做资本交易购买的地步。
舒乐对商珏早已经没了什么多余的心情,但对于在这个世界商珏的父母却依旧存着三分敬重之心。
而这份敬重便直接的体现在了购买声明的价格页面。
商珏在最后一页数字栏的时候皱了皱眉:“这个价钱……”
舒乐回答的十分干脆:“便宜吧?这可是按照市价十比一的比例计算的,我亲自去取回来的,又找金融师计算过,你绝对哪里都不亏。”
商珏没有说话,却又突然间感受到了那种下坠般的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无比熟悉,从舒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