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福全又补了一句,“陛下特意说了,不许其他宫中的娘娘随意来访凤栖宫。”
舒乐:“……”
这么小气的吗?
他就看看,又硬不起来。
委屈。
舒乐难过的转身迈进了殿中,惯例性的随口喊了一声:“冬青?给本将军端壶茶来。”
然而冬青却没有出现。
一个老嬷嬷从殿内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朝舒乐鞠了一躬:“奴婢秋兰,见过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平日里最喜哪种茶叶?”
舒乐:“……”
冬青呢,把他的冬青小可爱还给他。
福全紧跟着舒乐走了过来,见他沉默不语,便道:“皇后娘娘,陛下觉得之前在凤栖宫中当差的宫人伺候得不当,已经重新为您换了一拨,希望您能满意。”
舒乐沉默半晌,道:“那这宫中原来的人呢?”
福全恭敬道:“既然伺候不好人,那自然是没必要留下了。”
舒乐愣了愣,难得半天都没有说话。
宫廷将相,命如草芥。
而这些最低等的宫人,竟是连草芥都不如。
舒乐看了福全一眼,道:“这宫中原来有我一个十分贴心的侍卫,名唤冬青。不知福全公公可有印象?”
福全笑了笑,躬身道:“自然。娘娘身边的人奴才都记得的。”
舒乐道:“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福全正要说话,却看到周绥正站在主殿门口,目光朝这边看了过来。
大抵是没有让人通报,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久。
福全立即跪了下来:“陛下,奴才该死。”
舒乐顺着福全的视线看过去,也跟着跪了下来。
周绥轻笑一声,走过来伸手抓住舒乐的手,将人扶了起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人扶舒乐起来之后,周绥的另一只手便从后揽住舒乐的腰,将人往前拉了一步,道:“怎么了?进宫第一天就气呼呼的?”
舒乐皱了皱眉,实在觉得周绥这话太像是对女人说的。
他想向后退开一步,却被周绥放在腰上的手托着,没有成功。
舒乐只能道:“臣无碍,亦没有生气。只是想问陛下,臣在殿中的一名侍卫所向何踪?”
周绥勾了舒乐一缕乌发在手中把玩,随口道:“冬青?”
舒乐道:“正是他。”
周绥点了点头,道:“朕倒是也想与你说说这人。”
舒乐一时间没听明白周绥的意思,开口问道:“臣不知……陛下此是何意?”
周绥比舒乐稍高些许,手中盘玩了一会儿舒乐的头发,便伸手将舒乐的朝冠一抽,顿时束好的头发变全部倾泻而下,松松的披在舒乐肩头。
周绥带着舒乐坐在梳妆镜前,将他推到美人椅上坐下,微微倾身,凑在舒乐耳旁道:“舒小将军,今后当为朕梳妇人发髻才是。”
灼热的呼吸吐在舒乐耳边,镜中的两人说不出的亲密。
不知是不是由于旷了太久,舒乐被烫得颤了颤身子,好不容易才抿了抿唇,重新道:“敢问陛下将冬青打发到了何处?”
周绥从舒乐身旁站起身来,唇角有意无意的擦过舒乐的侧脸,留下一道濡湿的痕迹。
接着道:“既然是皇后能瞧得进眼的人,朕自然不会随意处置。”
舒乐现下越发摸不透周绥的意思,暗自揣测了下后才道:“既然如此,臣可否见见他?”
周绥从梳妆盒中拿出一根发带比了比,道:“自然可以,只是今日不行。”
舒乐道:“为何今日不行?”
周绥面上露出一个幽深的笑来,像是低哄似的摸了摸舒乐的乌发:“因为他今日大婚。”
舒乐:???
舒乐惊道:“大婚?他与何人大婚?”
周绥抚在舒乐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