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村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听说了么,苏婳那个废物出门了!”
“废物?你说什么呢,苏婳手脚受了伤,她以前对咱们多好,你竟然这么叫她!”
“哎呀,我都没说名字,你就晓得我说的是苏婳了,那不正是因为你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才第一反应就是我说的那个人就是苏婳么,你装什么好人呐。”
“你们两别吵了,我们过去看看,她怎么出门的啊?”
“我听说,她起码出来的。”
“不会吧,她手筋断了,还能骑马?”
“听说是她妹妹在骑马。”
“你这么说,我觉得很假,苏婳那个妹妹,以前手软脚软的,自己都站不稳,虽然现在能站稳能走路了,但比正常孩子还是差很多,她能骑马?”
“我们争这些有什么用?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冬天里农活本就不多,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糖厂做活儿、去修墙。
修墙的事情被刘管事接下来之后,墙依旧在继续修,毕竟围墙可是好东西,周围的山匪若是知道程家村能赚钱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杀过来,所以刘管事对于苏婳这一项工程,是赞成的,并且汇报给了上官濡,让对方批了银子,继续修墙。
但刘管事他们是纯粹的生意人,不会养无用之人。
年龄稍大,修墙慢的人,刘管事是不会像苏婳一样开同样的工钱的,这么一来,就有些人没了修墙的活儿干了。
有些人则是因为苏婳的事情,不想给刘管事修墙,也不干了。
所以现在村子里闲下来的人,还是有些多。
大家都沿着流言传过来的方向追去,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姑娘,握紧了缰绳,控制着马儿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而受了伤、手脚不良于行的苏婳,则是坐在苏婉的身后,腰杆挺得直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忧伤、憔悴,她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笑,垂着头在和妹妹说着什么。
村子里一些老人,见状,颇为欣慰的摸着胡须,“苏家不会败。”
年轻一点的人不懂老人为何会这么说,反驳道,“怎么不会败?苏家能发家,全靠苏婳蛮力,她废了,她家只能坐吃山空,不说封璟会不会卷款跑人,他们能做什么?甘蔗也卖不去的,种地能赚几个钱?”
老人但笑不语,他看到的和年轻人看到的不一样,他看到的是良好的家教。
苏婳受了伤,废了,但她没有因此而堕落消沉,反而振作起来用心培养妹妹。
她会什么,村子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只觉得她靠着力大发了家。
可一个能弄到制糖方子的女人,大家不该如此轻视她,以为她只有那么一条路子的,她肯定还有其他方法,苏家不会败落。
只要她把弟弟妹妹教育出来了,她们家照样会是村子里最好的人家。
糖厂没了,那又如何?
人生并不是只有一条路的。
“妈呀,狼,狼!”
“叫什么叫,别把狼招过来了。”
“吓死我了,苏婳怎么能把狼放出来呢?万一咬了人怎么办?”
“我看呀,不是苏婳放的,是封璟放的吧,苏婳受了伤,根本没办法放狼。”
“封璟早上就出门了,听守门的说,他是去接苏臻还有程经锐放假回家的。”
“那,难道是苏婉放的狼?”
一众大妈小媳妇都拍着胸口,“乖乖,苏家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本事啊。”
“苏婉能控制得住马,还能控制得了狼?”
“欸,怎么没看到卢英?”
大家对卢英也是相当了解了,苏婳出门,她怎么可能不出现掺一脚。
“我去叫她。”
“哎呀,她们骑着马朝她们家地里去了。”
“甘蔗地、水田、菜地都在那边,不知道她要过去看哪块地。”
“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