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吴芹正想说自己说的不是这个事,结果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围了过来劝解苏婳。
“这可不成啊,苏婳你怎么如此想不开,说不打猎了呢?”
“就是,打猎算哪门子的杀戮,动物吃草、人吃动物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有那个本事抓到那些动物,是你的本事,你怎么因为吴婶子的一句气话就不打猎了呢?”
“咱们县的猎户也不少,如果一个个都不打猎了,首先不答应的就是县里那些喜欢吃野味的大老板。”
苏婳打定了主意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就真的不会像以前那样打野味来吃了。
这些村民现在会劝她,也不过是还想蹭她打猎宴吃而已,苏婳的心里都是有数的,现在抛这个话题出来不过是让吴芹开不了嘴而已。
封璟说得对,有时候用一下借刀杀人的手法,脏就脏吧,吴芹也不算什么好人,让大家觉得以后她不打猎了,就是因为吴芹的话得了。
不然也不好解释,她为什么突然就不去打猎了。
“不是,我是说……”吴芹看大家说的热闹,完全把她的话给岔开了,她心里那个难受啊。
可是不管她现在要说什么,也没人在意,大家都害怕她又指责苏婳,害得苏婳以后都不去打猎了。
大家都知道,苏婳只要去打猎,总会分一些肉给周围的邻居,虽然不会太多,但对于买不起肉来吃的人来说,已经是相当大的好处了。
“喂,喂……”
吴芹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离开的苏婳,暗自心中咒骂,一个个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人家伙,知道她被村长休了,就如此轻慢于她。
苏婳也别太得意,等她以后摔了跟头,这些人照样弃她如敝履。
罢了,话头被挡了,现在再说也没什么用,原本也只是她的猜测,现在还是救儿子更重要,吴芹骂骂咧咧的回到家,拿了盘缠,找了村里有牛车的人家,出了铜板租了牛车,往县城跑去。
吴芹一离开,苏婳可算是安静了,至于程二条他们的家人,现在也没有来找她闹了。
本来县里因为庆王嫡子陆琦琛的原因,要制定计划对付山匪,这个时候,县衙里是万万不可能放程二条他们出来的。
这几个家伙本来就应该坐牢,让他们这段时间吃点苦,到时候真的抓了石斧寨的那些山匪,自然能证明他们的清白,但他们伪装石斧寨的山匪绑架勒索的罪名依旧是逃不掉的。
苏婳并没有将自己太多时间花费在这种事情上,既然官府承诺了这个事情他们去解决,她就放手呗。
有官府的人盯着那些山寨,她还单独去找黑虎寨的麻烦的话,会给破坏陆琦琛的整体计划。
不管陆琦琛是为了世子之位还是什么决定去剿匪,有这么一个人敢去为老百姓解决这个沉疴百年的山匪问题,都是好事情,没了山匪,这附近的老百姓才能过上安定的生活。
所以苏婳就不打算去添乱了,算是让黑虎寨
的那些家伙再逍遥一段时间吧,除非他们主动来招惹她。
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苏婳的计划,所以第二天,她又去找到了村长。
村长面色能看出有些忧愁,或许也在为程松担忧吧,毕竟那也是他的儿子。
苏婳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毕竟如果郭巧程松的计划成功了的话,不止是苏臻、连程经锐今年也是不可能进入书院念书的。
人生哪里可能事事都如村长计划的那般进行呢,他想着他做了取舍暂时凉着程松一家,但还是为程松一家子留下了后路,将来也能依仗兄弟、侄子。
可是程松是个大人,他们两口子可不会按照村长的设想去做的,变数那么多,哪里算的过来呢。
所以,苏婳并不觉得送程松两口子去坐牢,她有什么对不起村长的,尤其,程经锐能进书院,还真的是托了苏婳的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