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代衙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就算只是监牢也不是那么好进去的。
三家人一起凑了半两银子,才得获得了探监的资格,但也只允许一个人进去而已。
若不是三家人一起,也凑不齐这个探监的钱。
此刻只能让两个人进去,程大金家里就没有了优势,因为程大金家人可没有被苏婳“报复”。
最后,还是邹大娘仗着自己年纪大,还被苏婳惩治了一顿,终于是抢到了这个机会。
蓄着胡须的狱卒咬了咬银子,这么点银子和县城里那些富人给的比起来并不多,但钱多的人也不走他们这些狱卒的路子,上官也不会分银子给他们,最多一顿酒肉打发。
所以狱卒对这些“上供”还是满意的,他将银子揣到了怀里,便挺起胸膛,左手扶胯,右手压在大刀刀柄上,“跟上,动作快点。”
“好好好,请官差大哥前面带路。”邹大娘在狱卒面前那可谓鞠躬哈腰,恭敬到了极点,哪里看得出之前在苏婳面前撒泼耍赖的模样。
这不过就是欺负苏婳是外乡人、在程家村没有亲朋做依靠,才敢那么欺负苏婳么。
不过她也没捞到丝毫好处就是了。
邹大娘生平除了在周围乡亲面前撒泼、骂娘之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来府衙大牢还是头一遭。
沿着潮湿、阴暗、狭窄的巷道往里走,若不是两边都插了火把,她都怀疑自己是走在通往地狱的路上了,一路上都能听到嘶喊、痛苦呻y的声音,两旁牢房中还有人伸出手来抓她。
吓得她这一身老骨头都差点飚了起来。
她提心吊胆的靠近了狱卒,亦步亦趋的,她也不敢随意打量,生害怕看到什么可怕的画面。
“到了。”
被关押在劳力的程二条听到狱卒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家娘,连忙爬了过来,抓着栅栏艰难的站起来,“娘?娘,你来接我出去么?”
邹大娘上下打量着程二条,只见他裤子上有许多血迹,且都已经凝固了,一看就知道定是遭受了严刑逼供。
“儿啊,你,你没有被屈打成招吧?”去乡上卖菜的时候,邹大娘也看过街边戏文,这些街边戏文当然也有官员为老百姓普及别做坏事,做了坏事要被抓的意义。
但,俗话说得好,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所以邹大娘从戏文里领悟到的点自然也是与众不同的。
她就害怕自家儿是被打怕了,才承认的。
程二条当着自家娘的面,倒也没什么羞于启齿的,但狱卒还在一旁呢,他自然不敢畅所欲言。
狱卒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也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两快点啊,一盏茶的时间,我一会儿就回来。”
待得狱卒离开了,程二条正想问,程大金和程庆也爬了过来,一个个都借助了栅栏才能站起来。
看上去还真是遭受了严刑逼供的模样。
看的邹大娘眼泪直流,抹着泪咒骂着苏婳,“那个杀千刀的女子,竟然如此狠心,有点银子就收买官府的人折磨你们,这是什么大事么?非要把小事搞成大事来闹,屈打成招。”
还别说,邹大娘真把苏婳的心思猜到了,但苏婳也不是平白无故的陷害他们啊,绑架、装逼的话都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可不是苏婳编造的。
查清真相这种事情,肯定是官差的事情啊,和苏婳这个苦主有什么关系?
“邹大娘,我爹娘呢,他们怎么没有来?”
“邹大娘,我大哥呢?他不管我了么?”
面对两人的问题,邹大娘还算老实的回答,“我们三家凑不齐足够多的银子都进来,最终,也只有我能进来了,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心真的是黑啊。”
“邹大娘,你一定要让爹娘救我们出去啊,让他们去击鼓鸣冤,我们没有勾结山匪,我们当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