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真不敢动手了。
舒清漪一见这几个丫鬟竟然还真被舒清冉这个小贱人唬住了,气的直接朝着身边的一个丫鬟挥去一巴掌,那个丫鬟痛呼一声,捂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悄悄的往后挪了半步。
“我养你们有什么用?直接上,出了事本小姐给你们兜着!”
舒清冉由于长期以来吃穿用度不好,小脸上略显苍白,平日里下人们不觉着,今日板着脸教训起人来却自有一分威严气度在其中,她听着这话笑了一声:“五姐,有什么事你可能不会受什么责罚,但你确定你保得住这些奴才吗?”
话音一落,原本被舒清漪责骂准备上前的几个丫鬟又犹犹豫豫的停住了脚步。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诚如六小姐所说,一旦闹到老太太那里去,五小姐可能只是被斥骂两句,可他们会实实在在的被打板子
扣月奉!
舒清冉见几个丫鬟没有动作,也不在理会,直接绕过舒清漪就向前走去。身形虽瘦小,脊背却挺得笔直。
舒清漪拉了一把没拉住,恨恨的朝地下啐了一口:“猖狂什么!看我告诉爹爹去,等着被罚吧!”
剩下的几个丫鬟们窃窃私语:“我怎么觉着六小姐不同往日了啊?今天竟然敢撞了我们小姐还放话威胁我们。”
“对呀,六小姐这是怎么转性了?竟连我们五小姐也敢顶撞了?”
舒清漪听见丫鬟们谈话,更觉没面子,捏紧了手中的绣帕,恶狠狠的说道:“一个个议论什么?是想捱挂落吗!”
丫鬟们纷纷噤声,不敢再言语。
她复又小声说道:“舒清冉,就暂且在让你猖狂两天,过不了几天,你这嫡女之位就该让给我了
!”
也不怪丫鬟们议论纷纷,往日里五小姐也没少欺负六小姐,可她一般都会忍气吞声,更遑论拿老太太来威胁他们了。
而已经回道兰荷居的舒清冉,现在心中都想着今天在她父亲书房外面听到的那一番话。
十三岁的少女,虽正是无忧无虑的豆蔻年华,但处在深宅大院,平日里又受尽冷眼,也自然少了平常女儿家的天真烂漫。
往日里也不是没有过抱怨,为何自己身为嫡女却在府中过着如此日子,但受母亲影响,处事总是有一种淡泊宁静的感觉。
以往遇见舒清漪的挑衅,她也是能避则避,不能避也就默默的受了。只望舒清漪不会因为她而恼怒,然后芸娘来克扣他们母女的生活用度。她自己无所谓,但母亲本就身体不好,如果在受到刺激更不利于养病。
何况萧氏平素也是一个沉静的性子,耳濡目
染之下舒清冉也是颇有其母亲的风骨。
今日之事,也是她心中实在愤慨难平。平日里自己和母亲退人一步,处处不争不抢,任由芸娘母女欺压挑衅。但这样芸娘都不满意,竟然与父亲商议着要谋害母亲。
既然忍让无益,那又何须忍让!
眼看着三日之后就是赏花宴了,芸娘也会选择在这天动手,自己一定要阻止这件事发生。
舒清冉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老天垂怜,让自己听见了这个事情,还能有机会救下母亲。以前只道是母亲身子弱,现在想来一定是母亲的吃食里被芸娘的人做了手脚,这个兰荷居里,也必定有着芸娘的人!
只是敌在暗我在明,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是谁暗中像母亲投毒,只能先提防着赏花宴那日。
舒清冉心中忧心忡忡,但经过今天这一事,她也再没了要忍让芸娘母子的想法。
你越是退避,人家越要制你于死地!不如奋
起反抗,反倒叫人不敢有轻视之心,
想明白这点,舒清冉心中决计要改变以往的行事方式,否则哪天自己和母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心事重重的进了自己的房间,还在思考着如何避免三天后的投毒。这件事是断断不能告诉母亲让她忧心的。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