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被两个人拉着双腿还不断挣扎。
“薛蟠你欺人太甚!你凭什么私闯民宅!”
“凭什么?”薛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就凭我进来时让人看住了你们门房和前后门,就凭你那边现在在场都是些不抗打的,就凭无论我现在做什么都没人能跑出去报信儿。”
论装纨绔气人薛蟠自认炉火纯青,他不用装,本来就是。
周求被薛蟠无赖样子气得双眼通红,他读书多嘴也利索,向来不肯吃屈,没想到遇上个蛮牛一点道理不讲,就是千言万语能说此时也没了主意。
“咳咳,这位小爷,你和周求怕是有些误会,都有年少气盛的时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然给我这老头子个面子坐下来好好说说?”
“你个老东西有个屁面子,要好好说也行,让周求跪在这床边我就勉强好好说。”薛蟠看着周家族长似笑非笑,这老头子刚还呵斥自己一看形势不对知道求饶了。
“你敢!我有功名在身,就是衙门知县面前都能免跪,你凭什么让下跪!”
“诶,我可没让你给我下跪,只是你自己骨头软对着这破床跪了。”
“奸诈小人无耻匪类!”
“匪类?”薛蟠嘻嘻笑了两声“周老头,你这小辈昨天就冤枉我让我挨了二十板子,我当时就想再也不能受人冤枉,刚他说我是匪类那我不真做出点事儿岂不是又被冤枉了?”
“他年纪小不懂事,你”
“兄弟们,给我砸了这里!”
“是!”
“村长您放心,既然这状子是我提出来你们才写的,真出了事儿我一个人担着,有人询问你们大可以说是我逼你们签名的。”
“多谢,多谢啊。”
“帮您也是帮我自己,您若是想谢多去周边为我说说话多出几张状子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王俭将想要行礼的村长搀起来又保证了几句才将墨迹干透的状纸收好,这上面有单家庄四百余口农户的签名足以让一个生员在牢里待几年了。
前日他们借住在单大爷家知道村里人早就对城里乡绅不满,因此他得了机会直接过来找了单大爷,提前给了一两银子让他引荐村长并让其一同演戏,当着村长的面故意说出知县对乡绅不满派自己收集对方罪证,村里人被欺压久了早就想反抗了,得知没有后顾之忧后没等多说就主动提出要写状子。
事情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虽说是建立在欺骗糊弄的基础上。
问题不大,总归一定是有个好结果的,也不知道薛蟠那边怎么样了。
正想着万全骑马迎了上来,看见王俭急忙下了马。
“爷,薛大爷又被告到衙门了!”
“?他不去周求那儿要账了吗?”
“是,但是薛大爷去了根本没提周求帮族人挂靠的事儿,到了周家族长家里说了几句狠话就开始打砸东西,都砸得差不多了才放了人任由他们报官,周求一行状告薛大爷擅闯民宅打砸屋子,薛大爷直接反咬一口是替知县执行公务收取欠了几年的银钱粮食,对方拒不缴纳才被迫强行收取,这下周求的脸可是丢在全城人面前了。”
“……”王俭脑袋一蒙动动嘴角没有说出来什么话,这人,神经病啊,硬来也不是这么个硬法啊,不知道是莽过头了还是大智若愚。
“爷,不是说尽量不要扯到知县身上吗?薛大爷在堂上当众说是知县的主意,结果对方愣是没有反驳默认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自认惹不起呗。
“薛蟠怎么说?”
“薛大爷也奇怪呢,说这知县非但没说什么态度还十分殷勤热切,不知道是不是差事办得太好了。”
差事办的好不好另说,他那莫须有的姑父在张可标那儿一定是个好的。
王俭想起薛蟠有些头疼干脆拿着状子直接找了张可标,听对方就薛蟠吐了半天苦水临近晚上才回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