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信其一面之辞!”
“陛下,臣要参奏白鹿伯一本:若他这种痘之法果真属实,那他为何不早些献出?非要等到疫情爆发才拿出来,分明是居心叵测;若种痘之法是子虚乌有,那他便更是犯了欺君之罪!”
挥手阻止了群臣的喧嚣,李二满是期待的盯着胡迭,颤声问道:“胡爱卿,你所说这种痘之法,可有把握?”
胡迭想了想,坦然答道:“应该没有问题,我自己就种过。”
李二再次问道:“此法果真能让人无惧天花?”
胡迭肯定的答道:“可以,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大家应该都知道,得过天花的人,只要不死,他这一生就不会再感染天花,种痘其实利用的也就是这个原理,简单的说,它就是让人先感染一次被降低了危害的天花病毒,相当于得过一次天花,这样,种过痘之后的人,身体里自然就会产生对天花的抗体,这一生就再也不会感染了。”
这番话,胡迭说得是理所当然,可是听在众人的耳中,却简直就跟天书一般,在不明白什么是抗体和病毒的情况下,不少人都只是听了个一知半解,闻言却是怒极反笑,立刻便有一名官员站出来大声斥责。
“荒谬,照你这般说法,这种痘就等于是让人染上天花,可谁都知道,这患上天花之人是九死一生,你这哪里是防治天花,分明就是故意散播病源!陛下,白鹿伯此举分明是居心险恶,还请陛下下旨,立刻将其拘押,严加审讯,臣怀疑,这次天花病来得这般突然,很难说是否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所为,若果真如此,那白鹿伯定然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他们这背后,定然会有更大的阴谋!”
李二当然不会相信这种凭空猜测的指控,但胡迭所说的方法也确实太过惊悚,但出于对胡迭的信任,却又让他隐约有些相信胡迭并不是在胡言乱语,因为想想都知道,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对于胡迭而言是没有半点好处的,相反,还会让他背上天大的责任,如果他真的不懂治疗和防御天花的方法,其实根本没必要出头,只要实话实说,谁也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他。
想了想,李二咬牙,看着胡迭说道:“胡爱卿,朕相信你,只是你这种痘之法,风险究竟有多大?是否有什么危害?毕竟事关重大,这些还需明言。”
胡迭看了那个往自己身上泼污水的官员一眼,回头对李二说道:“回陛下,种痘之法并没有什么风险,普通人种痘之后,最多会在几天之内感觉有些发热,四肢无力,但无须用药,挺一挺就会过去,事实上更多的人其实都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只有那些身体极虚的,可能会出现一些发烧的症状,但也没什么要紧的,稍微吃点退烧的药,少则三五天,多则六七天,也就没事了,只是在种痘的地方会留下一个小疤痕,不过这相比起天花的危害,想来也是算不得什么的,反正种痘的地方通常都是在手臂上,这点小疤也不会影响美观。”
李二难以置信:“就这么简单?”
胡迭两手一摊,有些无奈的说道:“本来就是挺简单的事情啊,我是几岁的时候就被种了痘的,自己都不记得当时的情形,无非就是让针扎一下。”
李二想了想,问道:“你说种痘后会留下疤痕,此疤何在?”
胡迭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在这。”
李二目光一凝,沉声下令:“宽衣,朕要亲眼看看。”
胡迭却有些为难,看了看左右,迟疑道:“在这?陛下,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
李二笑骂道:“你一个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来人,与白鹿伯宽去上衣!”
胡迭看着围上来的太监,顿时打了个寒战,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说罢,麻利的解开上衣,用力将右臂露了出来,李二和百官立刻就围了上前,细看之下,发现他的手臂上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疤痕。
杜如晦捧着胡迭的手臂轻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