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胡迭叹了口气,说道:“让大人见笑了,既然大人问起,那在下也不怕直言。不错,我这府中确实丢了件东西,不过那东西并不是什么宝物,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那件东西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它只会害人,我也是一时糊涂,这东西本就不该让它出现在世上。”
听胡迭这样一说,窦诞的神情越发的凝重,正色说道:“这么说来,外界的传闻还真的没错了?敢问白鹿伯,你这失丢的东西,是否是就是葵花宝典?”
胡迭沉默了良久,最终轻轻点头。
见此情形,窦诞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外面的传闻归传闻,此刻听胡迭亲口证实,却又意义不同,急忙问道:“此宝典,难道真如传言所说,能助人直通长生大道?老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若此物真有此等奇效,那此案的性质便大不相同了,事关重大,还望白鹿伯能坦言相告。”
胡迭叹道:“哪有什么长生大道,这不过就是一群疯子妄想出的邪物,且不说修练的方法太过诡异残忍,违背人伦,就算真有人能狠下那心,又有足够的毅力和天赋,练到最后,也只会走火入魔,伤已伤人。”
胡迭这话半真半假,可是听在窦诞的耳中,却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这葵花宝典,还真的是一部货真价实的修练秘籍!
是的,就算胡迭把这东西贬得一无是处,什么走火入魔,什么诡异残忍,可问题是,能把人练到走火入魔的,本身就代表着这功法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具备可行性的,这问题可就大了!
以窦诞的家世地位和他本人的成就,他当然很清楚在这世间要找到一部真正的修练功法有多难,别看世间各种各样的佛道门派层出不穷,但实际上,千百年来能真正得到朝庭认可和册封的道家真人也就只有一个龙虎山,而龙虎山的张真人那一身的真传,别说是外姓,就算是自家的嫡系,也是每代只传一人,其秘传真法就连朝庭都无法得到。
除此之外,在汉家的史书上,能有迹可查的真传秘法就只出现过一次,那本书的名字,但凡是汉家子民几乎无人不知,正是那汉未出现的《太平要术》,而这部秘籍,在当时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却是无需多言:虽然汉朝灭亡的因素有很多,但谁也不能否认,这本经书,在其中绝对是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的。
“白鹿伯,你……你糊涂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能瞒到现在才说?你可知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见窦诞一下变了脸色,胡迭也被吓了一跳:不就是一部修练的功法吗?就算是真的,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不过,窦诞也没有多作解释,他与胡迭本就不熟,而且说到底,这丢了什么东西,也只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却是不好横加指责的,将心比心,换成他的家里要是丢了这样重要的东西,恐怕一样不会声张:打草惊蛇是小事,关键是丢不起那人。
离开了白鹿乡,窦诞立刻将调查的结果如实上报,而得知‘真相’的李二,自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胡迭手中还真有这修练的功法,而照其所言,这功法似乎还挺是邪门,想来这也是他为什么自己没有修练,也没有将其献与自己的原因;喜的是,不管这功法有多邪门,至少这东西的存在,可以证明修行之道的存在并不像胡迭此前所言那般虚无飘渺,而且这也是他有生以来所能获知的第一本真正的修练功法,如果代价不是太大的话……李二陛下其实也不是很介意自己修的究竟是仙还是魔。
李二这里是下了死命令,必须要找到这葵花宝典,而各方势力,也纷纷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了这一信息,连胡迭都亲口证实了葵花宝典的真实性,人们便越发的为之疯狂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去找胡迭,毕竟比起那不知所踪,也不知是落在谁手里的葵花宝典,这胡迭作为它原本的主人,是肯定知道其内容的,可是,以胡迭今时今日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