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小游戏,大智慧
房遗爱很愤怒。
他是忠臣!忠臣啊!从这局牌开始,他就一直塌塌实实的履行着自己身为忠臣的职责,他跟反贼斗,跟奸臣斗,他赤胆忠心的保护着身为主公的胡迭,几次身陷绝境险些亡命,依然不怨不悔,其经历写出来那真是一腔忠肝义胆可照日月啊。
按理说,这一把优势挺大的,两个反贼程处默和李震早早的就曝露了身份,现在李震已经被清除出局,程处默则只剩下一点残血还在挣扎,对面那杜构虽然没有露出奸臣的嘴脸,但明眼人早该看出这厮心怀不轨了吧?这时候,如果胡迭能跟他联手,是完全有机会先干掉程处默,再收拾掉杜构,赢下这把牌局的,可胡迭呢?偏偏就跟抽风一样,一下打这个,一个又打那个,搞得他这个大忠臣几次错失了杀敌良机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
所以,房遗爱那个气啊!虽说只是游戏,但有你这么当主公的吗?你个忠奸不分的大蠢货,大昏君,真要让你当主公,你他娘就等着亡国吧!
拍案而起的房遗爱骂得痛快,然后他就看到了李二那张臭脸,接着又很快的意识到自己刚刚作了一个多大的死——要死不死的,偏生他还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上,所以这一拍桌子站起来,几乎是刚好面对着李二。
看着房遗爱,李二也是有些懵逼:这不是房家的老二吗?这娃儿听说挺不错的啊,自己视房玄龄为左膀右臂,对他房家也是恩宠有加,他这哪来的这么大怨气?
“皇,皇上……皇上,冤枉啊,不是,皇上恕罪……”
看清了李二之后,房遗爱吓得是差点就要尿了,情急之下又是辩解,又是告饶的,却是显得语无伦次,等回过神来,急忙离开座椅,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涩涩发抖,却是再也讲不出半个字来。
李二阴着脸,看着房遗爱这番表现,眼中却是透出几分失望——被人当面骂了昏君,这虽然让他恼火,但李二却还不至于连这点气量都没有,若房遗爱真能言之有物的指出他的错误,那他说不定还会欣慰这房家后继有人,自己将来又能得一干练之才,可现在,这房遗爱完全就是一幅被吓破了蛋的怂包样,可惜了玄龄如此英才,生出的儿子竟是如此不堪,真正是虎父犬子。
这时,胡迭等人也已经惊觉过来,纷纷起身向李二躬身行礼,不过李二却并没有理会他们,目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房遗爱之后,便投向了那桌上的纸牌。
其实,就算没有人解释,李二差不多也看出来了,这伙年轻人刚才应该是在玩牌,房遗爱那句骂人的话,应该不是冲着他来的,不过李二却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游戏,竟会要用到国君这样的身份?这似乎是有些僭越了吧?
走到桌前,随手拿起几张纸牌看了看,其中一张画着一队弓兵正在弯弓射箭,上写着‘万箭齐发’四个字,同时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注译,意思却有些不明:除自己之外,所有玩家皆出一张闪,否则减一点体力。
另一张则简单得多,上面就是一个大大的‘闪’字,下面的注译则是:抵消一次‘杀’或‘万箭齐发’的攻击,可响应武将技。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全新的纸牌游戏,李二目光投向一旁的胡迭:“这是你弄出来的?”
胡迭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是,这是微臣闲暇时弄出的一个小游戏,名为三国杀。”
李二打量着桌上其他纸牌,很快就发现了每个座位上似乎还有一张画有人物头像的卡牌,上面书写的人物还真是对应着几位三国时期的名臣武将,而其他那些卡牌的图案标注,虽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却也大多都与战争或计谋相关,不禁越发的兴起几分兴趣。
瞪了胡迭一眼,李二轻哼道:“这就是你放着正事不管,躲在家里偷懒的原因?玩物丧志,你太让朕失望了。”
胡迭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