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叶再次苏醒,是在加茂的房间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睡了一觉。
就连枕头上的团子渍……
“里美!”
屋外立刻跑进来一个编发少女,“夫人,您终于回来了,那些邪恶的诅咒师没对您做什么吧!请不要起来,伤口还没有止血。”
忠心耿耿的女仆扑了上来,“加茂宪伦大人多么担心您,他的痴心全京都的女人都被感动了。”里美讲述了一个荒谬的故事,故事里她是惨遭绑架的妻子,无惨是痴心一片的丈夫,甚至说出了救妻子放弃孩子的话,要知道那可是加茂宝贝的赤血操术。
不对,无惨明明让黑死牟放开她带走胀相。
骗子!
妄叶咬牙切齿,“胀相少爷呢?”
“家老们说少爷耽误了很多课程,所以回来的第二天就去训练场了,还有……”
“还有什么?”
“家老们说您和加茂南的关系存疑,禁止胀相少爷来见你,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加茂宪伦大人没对此表示反对!”
好你个无惨!
卸磨杀驴!太屑了!
“扶我起来。”妄叶昂起头,吩咐里美拿出最贵的衣服,“我要告诉所有人,我回来了。”
清晨的余晖还没完全散尽,御三家严格的训练时间不允许有睡懒觉的人,三岁的孩子,三十岁的成年人都在训练场上做着基础的格斗技训练,一遍又一遍,而胀相却不在。身为未来的少主,胀相得到了最好的教育,即使他把老师打倒在地。
准二级咒术师加茂赫恩不可置信地捂着滴血的脸,他刚才被这个小鬼一刀劈在了头上,而观看训练的家老斥责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包扎伤口!”加茂赫恩神情扭曲,这就是加茂,无论年幼只看实力。他,在胀相面前是弱者。
“累着了吧,快过来歇着。”斥责完加茂赫恩的老人立刻对胀相换成笑脸,老脸像菊花般绽放,对着胀相嘘寒问暖,如果不是家规森严,恐怕忍不住要把三头身的小孩抱起来揉搓一顿。
“我要去见母亲。”胀相说。
“不可以,妄叶没有洗清嫌疑之前你不可以去见她,我已经命人看守在周围,你想偷偷去也不可以。”
她刚刚踏出院门就不知道从哪跳出来七八个人,这些人拦住她的去路,告诉她xxx说了在她没有洗清嫌疑之前不能擅自出门。
“笑话!我有什么嫌疑?被抓走的是我!怎么没人给我交代?难不成因为你们的无能导致我在内宅被抓走……还是我的错了?听说你们被禅院和五条骑在了头上,都没法反抗,倒联合起来欺负我了?”
年轻的咒术师们羞愧得无地自容,也不敢继续阻拦,妄叶顶着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孔来到了训练场,恰恰看到胀相和他亲爷爷对峙。
“胀相~过来吃早饭了。”加茂的规矩真是…她都懒的说,天不亮早起训练合格的人才能吃饭。
老菜帮子看到她竟然出来了脸都绿了,刚才还当着晚辈们的面言之凿凿关她紧闭,现在——
说真的,这是她头一次来训练场。
妄叶走到场地边的长椅上坐下,依次打开食盒,胀相乖巧地坐在她身边等着投喂。
奉命看守妄叶的几人小心翼翼和老菜帮子汇报+告状,气得老头胡须都是抖的。
“你放肆!竟然敢违背我的命令!!”
“呵呵,连我的安全都无法保证的命令吗?”
“你——”
“祖父,您可要保重身体,别气坏了。”阴阳怪气,这就是阴阳怪气。
“谁是你祖父!”
妄叶无视他,快乐地投喂好大儿,“训练很累吧,等下还要训练吗?”
胀相嘴巴塞得满满的,“要的。”
“真是辛苦啊。”
虽然还是一副厌世脸,但满满都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