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妄叶离开后,一个平平无奇的巡警摘下宽檐帽,额头上赫然是一条十字缝合线。
后面猛地有人拍了他一下,巡警戴好帽子转过头,对方被吓了一跳,“伊藤,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痔疮又犯了?”
“我只是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不,没什么。”
他只是好奇妄叶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李代桃僵的。
是夜,东京都的霓虹还不像后世那样彻夜不息,被叫做逢魔时刻的时间,沉睡的百年老宅上空有咒术师的身影急速略过,借着月色可以看清那是一个年轻的男性面孔,他是加茂家新一代的咒术师,等级大约在二级和三级中间,努努力的话姑且可以被叫做支柱。
而他的头顶也有一条缝合线。
将巡警的容器安置好后,羂索决定不再忍耐,他占据了新的身体重返加茂家,为了九相图计划他势必要带走妄叶。
这次,她可别想敷衍过去。
想到那个欺骗了他的女人即将遭受的下场,羂索恶劣的笑了起来。
他对加茂家的一切都如此熟悉,结界、守卫、进到后院如无人之境,甚至还和巡逻的小伙伴打了招呼。
熟悉的院落就在眼前,羂索甚至都想象出来妄叶看到他时惊恐的表情,再得知他的身份后想必会露出能取悦他的表情吧。
抛却了人类身份的羂索压根没注意到他对人类妻子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咒灵对人类的关注……
毕竟,哪怕是拥有自我意志的特级咒灵也很难违抗本能撕碎人类,而他心目中除了折磨妄叶外倒是没有杀了她的想法。
“可惜了加茂宪伦的身体……”九相图的咒术师血统,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敲定了加茂宪伦,如今加茂宪伦的尸体被无惨抢走,他又要重新开始了,至于胀相,那个五成可能是无惨的血脉的孩子……
瓦片忽然传来一声轻响,本就辗转难眠的妄叶立刻睁开了眼睛,虽然略施巧计以无惨取代了脑花,但是她的担子一点没放下,毕竟无惨随时可能想加个餐,更有甚者,脑花说不定没死,毕竟是苟王,不可能没有保命的手段,而且他对无惨斩草除根的本事也不看好。
虽然内有恶犬,可她还是无法安心。
胀相还小,咒胎又说不清是什么情况,灶门炭治郎还没搞到手……
没有保命手段糟糕透了。
假如无惨想把她变成鬼就好了,妄叶脑海中不禁划过这么个想法。
哪怕是下级鬼她也有逃命之力,不必拖着这具体力差的身体连逃命都不敢了,恶人、疾病随时都会一波把她带走。
想到这她又低头看了眼胀相,这个孩子长的太慢了呀,为什么不能像桃太郎和哪吒那样一出生就能暴打成年人呢。
她爱怜地在胀相眼睛上落下一吻,却诧异地发现他脸上有一小块白色的月光,抬起头,屋顶的瓦片赫然被掀开了一块,一张惨白的少年面孔,和额头的缝合线映入眼帘……
该来的终于来了,妄叶心口的大石蓦地放下。
下一秒,身份曝露的羂索不再掩藏,他掀翻了屋顶,跳进屋子,夹起了妄叶,而妄叶怀中紧紧抱着胀相。
巡逻队已经朝着这边的方向冲来,羂索没打算和加茂的咒术师交手,掠走了女人和孩子就疾驰而去。
“有人入侵……那张脸是……”咒术师敏锐的视觉让躯俱留队看到了袭击者和被带走的人,他们更感到荒谬,因为被掳走的是加茂宪伦大人的妻子和孩子,而入侵者是……宪伦大人的亲侄子?
“是宪伦大人兄长的儿子?嘶……”
这可不是大伯或小叔子同嫂子或弟妹的纠葛,而是侄子同叔母的——
知情者不禁感叹一声贵圈真乱。
不管他是什么理由抓走妄叶夫人和胀相少爷的,都必须要追。
一个十五六岁还是三级咒术师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