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近距离,暗红与深灰直直对上。锖兔才松下力气,顺从地顺着炭子的力道向后倒,两人狼狈地滚到一边。
炭子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雷劈裂的地面,长长舒了口气。
“这是?”锖兔也意识到了什么,英气地眉头一蹙:“这就是你说的怪物。”
炭子点头表示肯定,顿了顿,她又对着交战中的夜斗扬声道:“夜斗神婆,有没有办法让锖兔也能看到这玩意啊?”
夜斗被一阵阵的雷劈得手腕发麻——他倒是想直接
把这玩意给砍了,问题是他前脚冲上去砍,后脚那雷就能直接砸炭子头上。神器早就受不了他满手的手汗,嚷嚷着这是额外的价格。夜斗没工夫纠正炭子的称呼,只在战斗的空隙答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么多年也就安倍晴明一个人能随随便便给人开灵视。”
灵视这东西是要靠天赋的,即便灵力强大的通灵者可以引导普通人暂时开启灵视,但终归需要那人有些许灵力底子。这么多年,也只有安倍晴明才能不按照基本法,说开就开,搞得高天原的神都很没有面子。
——他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大BUG,你是吗?
夜斗想了想,还是默默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她指不定还真是。
灶门炭子对自己的气运没有一点数,但她对自己的力气很有数。
于是医生小姐闻言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袖子卷了上去,略微活动了下手腕,在锖兔惊恐的目光中将高个子的年轻人打横抱起。一只手抱腿,一只手抱肩,上来就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锖兔:……
???
“不是,你……”
“没关系的,锖兔先生。”灶门炭子仗着自己一身怪力,毫不费力地将高自己一头的成年男性抱在怀中,抱着锖兔撒腿就跑,硬是凭借风骚的走位完美闪避了好几个落雷:“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锖兔语气复杂:“……这倒不是。”
炭子眉头一皱,有些不赞同地抿了抿唇:“难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什么男生不能被公主抱的歪门邪道吗?你真是太任性了,锖兔先生,你辜负了炭治郎那孩子的信任。”
——这人到底要记仇到什么时候?
锖兔接过这从天而降地一口巨锅,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拍了下炭子的手背,示意她向下看。红发少女神色有些莫名,却还是顺着他的手势默默垂下眼。
然后她就看到了锖兔落在地上的双脚,他被炭子一路拖着,就硬生生在地面上划出了两道明显的划痕,仿佛是被人犁过一般。
灶门炭子:……
啧,长得高了不起吗?
她咂了下嘴,心说谁叫我靠谱呢?
当下便又提起了力气,深吸一口气,两臂伸直上举,灵力凝聚其中,直接将锖
兔提高了一个高度。
虽然是以举重的姿势。
高处不胜寒的锖兔一字一句说得十分艰难:“算了吧,刚刚那样也行。”
炭子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不好又善解人意地思考了下:“不然我夹着你?”
亲眼见识过富冈义勇夹着炭子一路走上狭雾山的锖兔立刻摇头拒绝:“不用了。”
——义勇你都教了她什么啊,义勇。
此刻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水柱停下赶路地脚步,捂住嘴巴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尖,想起甘露寺和蝴蝶忍谈笑间说起的话题,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湖蓝色的双眸清澈如水。
听说打喷嚏是有人在挂念。
灶门炭子果然在想我。
被脑补地当事人此刻正带着锖兔一路闪躲,那雷虽然气势惊人,将地面劈得千疮百孔犹如马蜂窝,不过每一次攻击之间总有不短的间隔,这让炭子躲避起来并不费力。不过天热脾气爆的医生显然受不了这种东躲西藏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