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心思单纯的累被他当做了例外,允许他寻找自己的“家人”。
这就使得鬼大多数情况都会单独行动,即使是实力强大的鬼,如果遇到了3个以上甲级的鬼杀队队员也会陷入苦战;更别说是遇到两名柱了,除上弦外,怕不是必死无疑。
对此黑心老板鬼舞辻无惨大声逼逼,一字一句有理有据,让鸣女听了都沉默:你们虽然失去的是生命,但我得到的可是安全啊!
屑中之王,不愧是你。
锖兔不动声色地转动了
下刀刃,金属色的刀面映出累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他的身子被砍掉了半截,一时半刻也无法生长出来,如今这副姿态可以说是任人宰割。
累转动了一下眼珠,阴郁冰冷地看着躲在一旁地小白花,翠绿的双瞳恍若无机质的玻璃珠:“你不来保护我吗?妈妈。”
小白花听到这熟悉的语调,痛苦的记忆卷土重来。她恐惧得颤抖,手却不自觉地凝结出攻击的蛛丝——多年来的疼痛,让对于累的服从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忽然,天空乍起一道惊雷,苍蓝色的雷电将夜幕撕裂成两半。那落雷仿佛具有意识一般,随着雷云层飘荡而来,直直地往炭子他们的头顶劈,硬生生将本就千疮百孔的地表劈出一道几米深的沟壑。
那田蜘蛛山看着伤痕累累地自己:我可太难了。
小白花趁此机会,立刻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抓着累的半截身子转身就跑。如今那雷所切开的鸿沟将她阴差阳错地与累置于一处,她显然不能再继续逃跑;若是累恢复之后抓住了她,那时可没鬼杀队的人能够解围。
至于那两个鬼杀队成员,虽然有点歉意,但她本来就没什么信用或是报恩的观念,所做地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活下去。
灶门炭子目瞪口呆地瞪圆了眼睛,却不是为了当场反水跑路的小白花,而是隐藏于雷云中的那个巨大怪物。那怪物身子似蛇,大概有十几米长,头部却极为肿胀可怖,身上既没有光滑的鳞片也没有毛发,光秃秃得仿佛是一只放大的蚯蚓,裸露在外的牙齿锋利如刀刃,那长相真是看一眼就觉得反胃。
“这什么东西?”
锖兔回头看她,眼神有点奇怪:“这就是雷啊。”
“不是,那么大一个蚯蚓你没看到吗?”灶门炭子指着那怪物,强忍着胃部翻涌的恶心:“就在这里。”
锖兔颇为疑惑地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却仍然只能看到一片乌压压的雷云。不过雷云的形状的确有些奇怪,仿佛是有什么巨大的物体在其中穿梭翻滚,露出几个黑漆漆地空洞。
“他看不到的,这是彼世之物,只有像你这样拥有通灵力的人类才能看到它的存在。”穿着蓝黑色和服的神灵从天而降,神明先生手上
握着一把长刀,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短马尾:“你这个体质是真麻烦,这种怨灵所化的怪物本来只会缠着凶手。结果现在一看到你这个豪华大餐,自己的仇人都不要了。”
“神婆!”
夜斗对这个称呼眼皮一跳,咬牙切齿道:“我说了我叫夜斗。”
炭子从善如流,立刻改口:“好的,夜斗神婆。”
夜斗:……
“夜斗神婆,你眼睛怎么了?”
夜斗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蒙在眼皮上的黑布,心说我眼睛现在是没什么事,但是再多看你几眼我怕是要瞎了。
不过在人类面前,神明地逼格还是要有的,夜斗大人挺胸抬头,一字一句道:“这是高天原的风尚,你们人类不懂。”
炭子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那你们还挺前卫。
想想扎马尾的鬼,再想想蒙眼睛的神。
当今时代,还是人类最靠谱。
——啊,富冈义勇除外。
红发女孩看着从远处摇摇晃晃飞过来的老年鎹鸦,默默加上后半句。
作者有话要